宋千依看了眼臺上的虞承玉,輕舔紅唇說道“那就是氣魄,雖然這人平時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可和我們這些清心境修士相處的時候,表現的和其他引靈境修士有著天差地別。其他修士,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我放肆。這小子嘛,嘿嘿,不虧是玉師妹的後人,一樣不凡。”

韓果果有些茫然,似乎是沒聽明白宋千依的意思。心想師父你該不會是看人家長得俊俏,才會給他這麼高的評價吧。

“咦,居然是天延門的修士,這下還真有好戲看。估計和虞承玉對上那人要遭遇,如果收斂一點還好,一旦像當初陳如威那般挑釁虞承玉,徒兒,你就能看看你這位師兄的真實手段到底如何。”

這次虞承玉對上的,正是那名當初來挑釁他們南塗山一行人想要逼虞承玉出手的修士。不是冤家不聚首,虞承玉也同樣意外,沒想自己的對手竟然是這位。

果然,還在回味剛才宋千依話中意思的韓果果瞪大了眼睛捂著嘴看著虞承玉,似乎被臺上虞承玉的表現給嚇到了。

因為這場戰鬥結束的太快!

那名天延門的修士在上臺之後,看了眼臺下的甄妍和玉珂,朝著虞承玉輕蔑的說了幾句話。然後虞承玉二話沒說直接把手放到儲物法器上就往這名修士跟前快速奔去,這名修士見虞承玉像是有些氣惱,冷笑一聲,知道虞承玉這是想近身和自己搏鬥,當即掏出一件和冰靈索模樣差不多的法器想先把虞承玉的速度給降下來。

可跑到半截的虞承玉並沒有掏出那兩把飛劍,而是直接將夙櫟戟給掏了出來。注入靈元直接朝著天延門修士戳了過去,沒按對面修士所想的套路再接著近身用法器當做武器搏鬥,讓天延門修士嚇了一跳。

昨天虞承玉和人比試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打的。

本來已經想用緩速法器困下虞承玉的天延門修士,急忙掏出一面盾牌來想要抵擋虞承玉的夙櫟戟。可惜他的防禦法器和夙櫟戟的攻擊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那面盾牌像是紙糊的一般,直接被夙櫟戟洞穿,護體靈盾更是不堪一擊,夙櫟戟直接將這名修士穿了個透心涼。

虞承玉這次出手一點沒客氣,一擊就將這名同為引靈巔峰的修士給重傷。夙櫟戟上的冰靈元也在虞承玉的操控下,將這名修士體內靈元給死死禁錮住。穿心的劇痛讓這名修士靠在比試臺的護欄上,臉色慘白。自己的敗北和毫無還手之力讓他意識到了兩人實力的差距,沒想到昨天表現平平無奇的虞承玉竟然還有這麼一件犀利的法器。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挑釁虞承玉。本以為那天虞承玉連和自己動手的勇氣都沒有真的是因為虞承玉實力不強,現在他也明白了,不是虞承玉不敢和他打,是虞承玉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神通。

雖然現在以成敗局,但兩宗的關係,他也不願認輸,想等著旁邊督戰的修士叫出勝負已分讓虞承玉停手。

不過這是他一廂情願。

督戰的那位雪幽殿清心境修士饒有興致看著虞承玉接下來的動作,並沒有開口。剛才天延門修士對虞承玉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如果不是比試臺,他相信虞承玉的法器戳的地方就不是胸口,而是心臟了。只是虞承玉要怎麼出這口惡氣呢,他有些期待。

虞承玉不知道這位清心境修士會有這種愛好,見重傷的天延門修士沒有認輸,輕笑一聲虞承玉就朝他走來。雖然此時已經害怕極了虞承玉會做些什麼,但天延門修士還是硬咬著牙沒有認輸。

這人見虞承玉過來,還想躲閃,但他只覺得渾身冰涼而且動也動不了。虞承玉握著插在他胸口的夙櫟戟,輕輕轉動,臉色依舊帶著些笑容,可這笑容在其他人看來,卻那麼瘮人。

天延門修士再也忍受不了這股劇痛,悽慘的大叫一聲,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流了下來,滴在胸口和自己流出的血水混合到了一起。

“我認輸!”幾乎要暈過去的天延門修士慘叫出聲,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

虞承玉這才將夙櫟戟給拔了出來,冷冷看了一眼已經只有進氣沒出氣的天延門修士,將夙櫟戟上帶著的血跡在這人衣服上擦乾淨,這才向後退去。剛才他走向天延門修士之後,臺下天延門其他觀戰的修士就已經喊著雪幽殿督戰的修士,讓他叫停虞承玉了。

不過督戰的修士理都沒理他們,在有些天延門修士有些氣急敗壞的對這位雪幽殿修士說些不太好聽的話語之時,這位冷冷的掃了一眼天延門的修士,目光之中殺氣畢露。天延門修士這才閉口不再對雪幽殿修士發牢騷,開始大聲勸說靠在臺子護欄上的同門,讓他認輸。

因為只要不認輸,那麼戰鬥到死,也是修士自己的選擇。一般這種情況督戰的修士都會出手製止,可今天雪幽殿的修士一句話都沒說,天延門的修士們也就能猜到一定是因為上臺時候自己同門說的那幾句話的緣故。

等天延門修士上臺將自己沒了大半條命,鮮血淌了一地的同門抬走,這些人依舊看著虞承玉的目光大為不善。不過虞承玉只是拿著血跡斑斑的夙櫟戟看著這些人的目光,冷冷無語。

這些人同樣被虞承玉的眼神和此刻他的模樣所鎮住,不敢說什麼,抬著自己的同門都走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