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妍有些氣惱地說道“你還笑!我們這會兒可是惹上大麻煩了,你們這些本地的幫會是不是都這麼沒有禮貌!”

裴萬仇有些尷尬,隨後正色說道“辦法自然是有的,而且是一絕後患的辦法,恩人你們別慌,聽我慢慢道來。”

然後裴萬仇又從腰帶裡抽出了那件披風遞到了虞承玉手中說道“此物本來是我師父給我用來監視文鶴用的,這就當做謝禮贈與兩位恩人吧,文鶴已死,此物用處也不大了。想來二位以後行走在修行界總有用得上之時。說來慚愧,我身上除了這件披風就沒什麼能拿的上臺面的東西了。”

虞承玉接過這件披風,然後遞給了甄妍,他確實挺眼饞這個可以藏匿身形的法器,可讓他厚著臉皮問裴萬仇要,他可有些開不了口。眼見此人如此識趣的將東西遞上來,他一點都不客氣,萬一對方不客氣了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自己可以用風靈元暫時做到讓修行者無法探查自己的蹤跡,甄妍可沒這種手段,這個法器還是留給甄妍的好,如果自己需要用再拿過來就是了。

甄妍接過披風塞進了手鐲裡說道“說說你的辦法吧。”

裴萬仇見兩人也不客氣,微笑說道“走吧,邊走邊說。”

“這是要去哪兒?”甄妍問道。

“自然是給文燦找個好地方讓他們父子團圓。”裴萬仇不在意地說道,拿出飛行法器便站了上去漂浮在空中。

虞承玉和甄妍對視了一眼,就將從剛才那幾個儲物法器裡找到的飛行法器拿了出來,靈元催動之下跟著裴萬仇朝著一個方向飛去,至於跟隨自己一路的兩匹馬,就被他們栓在了不遠處的一顆樹上。

在裴萬仇來到之前,他們就把那些人的法器給試了個遍,除了文鶴的飛劍和趙其生的那柄玉如意。那兩件法器因為自身靈元屬性的原因無法催動,其他都可以正常使用。讓虞承玉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居然可以使用那把水屬性的扇子,後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水冰兩種屬性本就是同源同屬,自己才能催動這把扇子。

跟著裴萬仇飛在空中,一開始虞承玉和甄妍還有些不適應,沒敢將速度放得太快,在熟悉了一陣之後就也跟隨著裴萬仇將速度快了起來。

敢答應跟著裴萬仇這一行,自然是因為兩人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了,與其等著文燦殺上門來,還不如搏一搏。而且裴萬仇也給他們說了一下關於血牽扣的事情。這樣讓二人不得不被裴萬仇綁在同一條船上,而對方既然能輕描淡寫地說出可以將文燦幹掉,那就一定有所依仗。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虞承玉和甄妍沒頭沒腦地就走入了一場恩怨之中。

三道光芒快速的從空中飛過,一前兩後。

“既然敢請兩人恩人與我同行,那就一定有所準備,這也是我和師父謀劃多日的計劃。只要他敢出山門,定叫他有來無回。如今天賜良機,我早已經和師父通知過了,咱們這就去和我師父會和,佈置下大陣等著他來了。”裴萬仇在飛行法器上和虞承玉二人傳音說道。

虞承玉和甄妍對視了一眼,心想這次自己是要被人用來做魚餌了,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卻是毫無辦法。自打他們將文鶴擊殺那一刻,文燦這把刀就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這是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遊戲。

雖然有些鬱悶,但他們倆都沒有思考文鶴該不該殺這個問題。

既然只有一個選擇,那就迎著上吧。

虞承玉傳音問道“萬仇,你們師徒和文燦之間有何仇怨?”

“我是因為文鶴的原因,而師父則是因為在宗門內與文燦不合,而且早年兩人結怨已深,至於具體的原因,我還真不知道。”

“那想來也和宗門內權力的鬥爭有關係吧,難道修行界也會如此嗎?”虞承玉有些好奇的問道。

“確實如此。”裴萬仇如實回道。

“那宗門不禁止你們同門之間互相廝殺嗎?”

“自然不會允許同門之間光明正大的內鬥,但在宗門外私下裡打的死去活來也不少見,只要不是太過火既然無人過問的。”

“太過火?這是什麼意思?”虞承玉有些好奇起來,難道這些修行門派也如同江湖幫會一般嗎,那這些修行者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了,同樣要摻和到這些爭鬥中去,哪裡有空安心修煉呢。

裴萬仇思考了片刻說道“禍不及二人,個人恩怨只要不將宗門裡眾多修士捲入其內,是不會有人管的,只要不在宗門內動手就行。”

隨後裴萬仇又像是給虞承玉解答疑惑一般說道“其實在修行界各個宗門裡這種事情很正常,修行界不可能像世俗一樣有了麻煩就去衙門裡打官司,對於這種爭鬥宗門裡的老祖宗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傷及門派的元氣,他們是沒有閒工夫來管這些事情。”

虞承玉聽到此話心裡稍微安定,只要對方不會在事情做完之後給他和甄妍來個殺人滅口就行了,看來這個魚餌做的還能安全一點。反正他也想把文燦給徹底給滅了,如果沒有血牽扣的事情他這會立馬就掉頭去晉州逛街去了。如果不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以後只怕自己和甄妍連個安穩覺都難睡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