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人是鬼?”虞承玉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緩緩問道。

領頭的那“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夏國的修士?”

有些模糊的嘴巴微張,發出了一陣低沉的聲音,雖然面前之人離得極近,但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很遠方傳過來一樣,聽起來有些神秘。

“雖然能說人話,但你們的腦子好像不太好用,不是夏國修士難道是天上真仙?”虞承玉一點都不客氣。

和甄妍傳音了一句,不顧她有些擔憂的神情,虞承玉將靈元緩緩注入了手中飛劍。

“既然是夏國修士,那就去死吧。”最後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領頭的就將手裡那把飛劍催動而起,直刺虞承玉的心臟。

早有準備的虞承玉體內靈元瞬間注入到稻草人和飛劍之中,幻靈冰體更是在靈元催動之下每顆冰晶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時間將附近地面映的雪白一片。而甄妍則是催動著小幡幻化出無數火鳥,盤旋著飛向另外三名人影。

毫不意外,那名領頭之人的飛劍刺在了草人身上之後就無法再深入半分,而且一時竟無法抽出。

這名首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飛劍就這麼被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特殊之處的草人所阻攔,而且好像暫時被對方給控制住了。

自打他能修行開始,這把在淮陰山戰場遺蹟撿到的飛劍就一直伴其左右,不僅隨時受他靈元的淬鍊早已達到心神合一,而且還經過一次摻入其他材料的加強,鋒利程度早已不凡,有好幾名夏國的修士都死在這把劍下。

可今天卻被如此輕易的阻擋下來了?他一時間竟然呆在了那裡。

這也難怪,如果讓他去那些修行大派裡看看,他就不會對自己這把飛劍如此自信了。從修行開始,他就一直呆在淮陰山脈,不要說法器了,連高階的修行者都見不到一個,只是撞上幾個境界低下的普通修士被他所害,自然不知道真正的修行界是怎樣臥虎藏龍的。

而此次打著虞承玉和甄妍的主意,不僅想要從二人身上搜刮來些好處,還要為自己收服的幾個手下尋些趁手的東西。不然這些同類哪裡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呢。

在自己一位擅長隱遁的手下前來通風報信之後,他就帶著另外三位來到了此處,想把虞承玉和甄妍滅殺之後將他們的法器據為己有。一開始對於虞承玉引靈巔峰的修為有些忌憚,但想著自己怎麼也是四個人加上四把法器,索性將心一橫就動起手來。

雖然自己的手下修為有限,雖然手下的法器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法器,但還是沒能抵得住眼前兩人的誘惑。前幾次埋伏修行者成功之後,他就有些迷戀上了這種效率不低地增加自身實力的方式。

只是沒想到今天啃上了一塊硬骨頭。

就在他有些呆住的時候,虞承玉和甄妍的攻擊瞬息而至,但目標不是他這個暫時沒有法器的人。

虞承玉將風靈元運轉到極致,快速朝著另外三人疾駛而去,身形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甚至不用神識探查的話只能感覺到一股輕風拂過。

在虞承玉來到其中一人面前之時,那人正在將自身靈元幻化為一面盾牌,豎立在身前抵擋著甄妍手中小幡幻化的火鳥。

因為甄妍小幡幻化的火鳥眾多,而且一出手就是將他們三個都籠罩在了火鳥的攻擊之下,每個人都要面對幾隻火鳥的飛撲近身。雖然這些火鳥單個攻擊並不是很強,但沒有防禦法器的幾人還是不敢託大的無視這些攻擊。

要知道被其他修行者的靈元攻擊到本體那可是及其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靈體來說。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這些進入體內肆虐的靈元給擊成重傷或者一命嗚呼。

哪怕是人類修士,也不敢輕易讓其他修行者的靈元進入到體內,那樣只要對方神念一動之下,這些靈元就會立馬破壞身體經脈,麻煩至極。當然如果有一兩件防禦法器的話,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就很小了。

只是幾人哪裡有什麼防禦法器,這才讓甄妍這種攻擊弄得手忙腳亂了一番。

雖然此刻很是狼狽,但只要讓幾人將眼前的火鳥給處理完畢,那就立馬可以抽出功夫來攻擊虞承玉和甄妍兩人。

這些火鳥雖然麻煩,但在幾人的法器攻擊之下卻是孱弱不堪,只用飛劍輕輕一刺,火鳥就化作了一縷青煙消散在了空中,重新迴歸天地靈元。

幾人又是凝結靈元盾,又是驅動法器,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此刻倒也沒有太大的危險。

只是虞承玉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