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住在隔壁的男女並沒有上演深夜闖屋的戲碼。

虞承玉起了個大早,並沒有去修煉。這幾天他就把修煉停下來了,他想的是如果那個問題不能解決,那就不再想著繼續去修行界闖蕩了。為了一棵草藥就能打的頭破血流身死道消,加上之前從玉珂那裡聽來的或多或少,他覺得那實在是個萬般兇險的地方。

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知道自己追求的向來不是什麼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之類的鬼扯東西。而是就在面前的平凡生活。

而且他包裡還裝著大把銀票,這東西,沒人不喜歡。有了銀票,半輩子都是刀裡來血裡去的他,還不能享受享受嗎?過慣了窮日子,虞承玉很想過過有錢的日子。

所以他這些天沒有去修煉,而是早上在客棧後院裡練起了武藝。

拿著從慶源清處敲來的那把短劍,他耍了幾招纏花劍。也不知道是自己這個短劍太短的原因,還是自己尚未領悟慶夫人告訴自己的幾句劍法精髓,總覺得自己手裡的纏花劍招沒有慶夫人和慶源清那種靈動與難防。

隨後又聯想起昨晚玉珂那霸道無雙的棍法,從旁邊找個跟木棍,也試著練起來。當著玉珂的面偷師,虞承玉對此是毫不在意,只是世俗武技罷了。

只可惜這套在玉珂手裡威風凜凜的棍法到了虞承玉手裡,只有形似,並沒有玉珂那種霸道的氣勢。虞承玉倒是不在乎,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都非同小可,如果想有所小成沒有幾年的功夫打磨是不可能的。

等虞承玉吃完早飯,沒見玉珂從自己屋子裡出來,他就給玉珂帶上去了一份簡單的肉包子和甜粥。

敲開了本來屬於自己但是昨夜被玉珂佔去的房門,見玉珂已經換上了一身素白女裝,頭髮也被一支玉簪子束著。

虞承玉眼裡的驚豔沒有掩飾,這會兒的俏佳人,如同淡雅梨花。

玉珂沒有理他,從他手裡接過來了早餐。

虞承玉沒有打擾玉珂,而是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已經到了快要返回的時刻了。大大小小的包裹,紙袋,匣子,都被虞承玉一起收好,再裝進去一個大包裹裡。

玉珂吃完了早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虞承玉在屋子裡不停的翻騰著東西。

在將東西整理的差不多了,虞承玉也沒有和玉珂交談的打算,而是喚來了小二,讓他拿了張紙和筆墨過來。

既然準備回去,對於慶源清還是留一封信吧,已經不準備再去慶府拜訪的虞承玉磨好了墨便開始了奮筆疾書。

玉珂在一旁託著下巴看著虞承玉。

兩人之間似乎是有些尷尬。

被盯得有些受不了的虞承玉終於放下手裡的毛筆開口說道“姨奶奶你不回慶府了?他們要是發現自己的老祖宗不見了還不得雞飛狗跳把成州城再弄個底朝天去尋你?”

玉珂見虞承玉終於開口,抿嘴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我和你不一樣,就是不和他們交代就走了也沒什麼,本來這一行就是來了卻這些俗世塵緣的。”

聽了這話虞承玉有些意外地看了玉珂一眼說道“姨奶奶也要回去宗門了嗎?我覺得你還是和慶府說一下的好,不然...慶府的人以為我把你拐跑了,要來追殺我怎麼辦。”

玉珂噗嗤一笑大感有趣說道“你也可以告訴他們是我把你給拐跑了。”

虞承玉卻是有些尷尬的說道“這話一說我估計他們就要活生生把我給劈成兩半。”

“你有這麼膽小嗎?”玉珂面色變得有些奇怪地盯著虞承玉說道。

虞承玉不敢和她對視,而是低頭繼續拿起了毛筆說道“我還是和源清說一下吧,不然他們雖然不說什麼,但心裡難免會多想。就說姨奶奶你功法大成,這就要去雲遊四海了,相信以慶源清的聰明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隨你嘍。”玉珂沒有表達什麼意見,也拿出一本冊子一杆細細的筆伏在桌子上也寫起了什麼。

對於玉珂這幾天來總是能像是變戲法一般的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些東西來,虞承玉雖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這就是修行者不可思議的地方了,但一直沒有仔細向玉珂打聽這件事情。

雖然虞承玉認為和玉珂的關係變得極為熟悉,甚至隱隱的超過了一般朋友的界限,但他也不想什麼事情都問出個所以然來,可能讓人生厭不說,玉珂對於虞承玉一直不肯修行還是有些恨恨的。雖然虞承玉不知道為什麼,但在徹底決定要不要修行之前還是不要問對方太多的好。

就在虞承玉把給慶源清寫的那封信墨跡幹了沒多久,慶府果然差著老張來給虞承玉送了些東西,虞承玉將東西收好又叮囑老張把那封信交給慶源清之後便把他給打發走了。

他倒不是不想去和慶源清親自告別,但是想著慶源清肯定比較忙,到時候要再給自己弄個送行宴之類的那虞承玉想想都覺得麻煩。

反正成州以後自己肯定會再來的,到時候再來相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