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玉有些疑惑地抬頭看著玉珂說道“就這?”

玉珂看著虞承玉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要不就如你所說的,在我跟前做個牽馬遞茶的小廝吧,你這模樣帶出去倒也不寒磣。”

知道對方是開玩笑,虞承玉弓著身子來到玉珂身邊,一臉媚笑的說道“小的見過主子。”看這模樣還真像個合格的傭人,很諂媚,不像好人!

玉珂有些微惱的說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無賴模樣,不去唱戲只做個鏢師真是屈才了。”

虞承玉聽了這話之後不再逗樂,坐到玉珂身邊一臉正色的說道“其實我在見到姨奶奶之前心裡也很不安,不知道該怎麼和你交談。是以晚輩的姿態還是以同為修行者的身份?”

“但是見了姨奶奶之後才知道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本來以為修行者都是些孤高冷傲的世外高人,可猜測只是猜測,其他修行者我不知道,起碼玉珂你不是這樣的人,與其坐在那裡打禪機,還不如這樣輕鬆一點的好。”

玉珂見虞承玉又一臉正色,心裡有些害怕,生怕這人又勾起自己的情緒。本來已經修煉得波瀾不驚的心神,在和虞承玉接觸之後變得敏感起來。就是因為他身世的那個影子越來越多嗎?

不再多想,玉珂臉色不變,淡淡說道“好啦好啦,中午請我吃飯!”

虞承玉微微一笑“全憑姨奶奶吩咐。”

時至晌午,虞承玉走進成州一家有些名氣的酒樓裡,吩咐掌櫃的安排了個安靜的隔間,又叫了一桌宴席,便坐在隔間裡發起呆來。

上午和玉珂告別之後他便回了客棧。

付三當家見虞承玉回來了,便說起來要返回鏢局了,一行十多天多出,大家都有些想家了。此間事了,昨天大夥都在成州城裡逛了一天,該辦的事情已然辦完,大家商量了一下就不多再停留。

昨天上午虞承玉去到慶府的時候,慶府就把一份大禮送到了客棧裡,付三當家叫著諸多弟兄,喜氣洋洋地將這些銀票銀子挨個分了。

銀子到手的眾人自然不會吝嗇,都是跑去成州各處撒歡去了。

鏢局的鏢師們在昨夜的放縱之後都是一臉的疲憊,至於他們昨夜做了什麼,虞承玉不用猜便知道。

喜歡喝酒的肯定是一夜豪飲,喜歡色相的則是在花樓裡流連。而那些有了家室的則是白天出去給家人買了些家用,至於有沒有出去花天酒地,那就不是虞承玉能知道的了。

和大傢伙一商量,虞承玉覺得自己先留下來幾天,只是讓鏢局的人給粟揚風和裁縫店帶了個口信,說自己在成州還有些事情處理,沒法立馬返回。

而眾人見此也不意外,對於這個小夥子大家都是打心底裡喜歡,對於虞承玉和慶府來往他們也沒說什麼,畢竟以前那麼多年的相處,他們都知道明裡暗裡這個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命。

一行人一一和虞承玉告別,說些保重放心的話便個個喜哄哄的策馬出了城,馬背上,懷裡都放著大大小小的行囊。

他也想早些回去,對於有些人,對於有個人,他很思念。

但是想多瞭解一下修行界的事情,不得已的只能在成州城裡多待上那麼幾天。有些遺憾又有些期待的等到了中午,來到這間和玉珂約好的酒樓裡。

等著玉珂來,等著她來解答自己還有不少的疑惑。

虞承玉上午和玉珂一起說了不少,他弄明白了自己修煉的無名功法是怎麼回事,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有些離奇,有些秘密。但他沒有想立馬弄清楚這些,就像玉珂說的那樣,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對於自己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而現在自己的小日子過的也還不錯,如果自己想做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那自己肯定能過的很好。

因為虞承玉發現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而且自己好像在修行者裡還算的上資質實力挺不錯的那種,應付凡塵俗世中的事情肯定是小菜一碟。

如果讓自己選自己怎麼選呢?虞承玉沒有答案,甚至一點頭緒都沒有,對於自己真正的身份他雖然從小到大都很好奇,但聽了玉珂的話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弄清楚答案的想法了。

做個不平凡的普通人老老實實過一輩子,體驗人世間的生死別離凡間五味是個很好的選擇,可是自己既然選擇留下,選擇透過玉珂瞭解修行界的更多事情,那自己心裡肯定有些好奇,有些嚮往吧。

虞承玉的思緒亂成了一團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