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就是池俟和沈秋雨的比試。

池俟業已築基,雖然御劍御得不算非常絲滑,但是好歹也是飛上去的。至於沈秋雨,一道冷冽肅殺的劍氣勁直劈向池俟,直接拉開了比試的序幕。

沈秋雨的劍氣殺氣凜冽,絲毫不會存半分讓步,劍劍都是為了斬殺對手。

這樣的比試確實十分高能。

支著攤子的吃瓜群眾也消停下來,屏息凝神地看著臺上的比試,謝平蕪也是。兩道劍光快如閃電,一道殺氣凜冽一道陰毒靈活,閃亮而迅速的劍光在試劍臺上閃爍,數招之間靈氣瘋狂湧動,帶著整片試劍臺如狂風夾雜著暴雨,靈氣扭曲而風雲變色。

“臥槽,這個池俟是誰,對戰沈秋雨幾百招都沒落下風。”

“好神奇啊,築基打金丹竟然能扛住,這和謝平蕪師妹這種天才有什麼區別。”

“區別是,謝平蕪師妹還沒練氣入體就打了金丹期的東方師兄一頓。”

“……對不起,是我格局小了。”

“可是這是沈秋雨啊!無情劍修屏除雜念,專修劍道,說是金丹中期,實則能力可以與元嬰初期一戰。”

“臥槽,所以池俟到底是誰,怎麼這麼牛逼半點訊息都沒有。”

“這劍意好絕,和謝平蕪師妹怕是能平分秋色了。”

“講個鬼故事,池俟和謝平蕪師妹都是去年入內門的新弟子。”

“……”

“爺的瓜子都握不住了,草!”

“媽的,這就是天才嗎,老子要下山賣紅薯,這劍道不修也罷!”

只有謝平蕪憂心忡忡地看著池俟。

劍修越級打怪是尋常,反派開掛也算是尋常。但是問題是,沈秋雨本身也是半個掛逼啊,修為又比池俟高一個等級,這種情況下想要打贏沈秋雨,那隻能比沈秋雨更不要命了。

她往嘴裡丟了一顆粽子糖,合著從喉嚨裡湧出來的鮮血一起吞下去。

杜秋生也皺眉看著,“池兄強行借靈力,靈脈怕是受不住。”

謝平蕪輕咳了一聲,“他在渾身出血。”

果然,池俟的白衣被鮮血一點一點染紅,整個人宛如修羅,手中的劍意卻依然凜冽,絲毫不曾退讓。

謝平蕪微微垂眼,身體在微微顫抖。池俟的疼痛會有一大半傳到她身上,謝平蕪感知到自己好不容易修復了一點的靈脈又開始碎裂,這種疼痛實在是太過於難受了。

臺上兩道劍氣變化無窮,明明是築基期和金丹期的比試,硬生生弄出了元嬰期的架勢。

剛開始的眾人還在震驚,到了後來全都提心吊膽地看著臺上的比試。

忽然。

轟隆一聲,池俟的劍悄無聲息地偷襲過去,一劍將沈秋雨逼出臺外。

池俟握著劍,堪堪穩住身形,卻已經一口鮮血猛地噴出來!

謝平蕪也覺得自己修復了足足一年的那點靈脈,再一次徹底被碾碎。她噴出一口比池俟還多的鮮血,整個人眼前一黑,直直栽下去了。

暈過去之前,謝平蕪只想親手結果了池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