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又恢復了原先那一身灰衣、紅色馬甲,腳踏木屐的模樣,手中捏著本子和筆,不斷地記錄著和宇智波忍者們交談後得到的資訊。

“多謝你的幫忙。”自來也結束了和一名宇智波上忍的交談,合上筆記本,衝對方點頭致謝。

“不,沒什麼。”這名中年模樣的宇智波上忍擺擺手,“我也沒有做什麼,就是在和自來也大人聊天罷了。”

他對自來也的態度很客氣,和平時走在木葉大街上時那端起架子的冷漠模樣完全不同。

這其實也符合宇智波一族忍者一貫以來的脾氣,對看得上眼的人態度溫和,對看不上的人表現得就像一堵又冷又硬的石壁。

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看不看的上眼主要標準是實力和名氣。

自來也這種早早成名、實力強勁的人在宇智波一族這裡自然能獲得相當高的尊重程度。

自來也微微一笑,和這個宇智波上忍道別之後,又接著往下一家去了。

在路上,他翻開筆記本,又看了看自己剛剛聊天時記錄下來的資訊。

“宇智波陰月,父母都是普通的下忍,在他年幼時就陸續死在任務之中。從小性格內向,和族內的人沒有太多交流。”自來也喃喃著,“平時存在感非常低微,是宇智波一族裡不被人注意到的存在。”

在宇智波一族內,自來也沒有得到有用的資訊。在拜訪了一圈宇智波忍者之後,他腦中勾勒出的宇智波陰月形象是個非常常見的忍者遺孤形象,內向孤僻、存在感稀缺。

這樣的資訊明顯是沒有用處的。

在這之後,自來也還前去拜訪了忍者學校以前的教師。

教過陰月和日向錦那一屆忍者學員的忍校老師很多都死在了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之上,自來也找到的這人已經是個身帶殘疾、在家賦閒的退休忍者。

根據這個退休忍者的說法,宇智波陰月和日向錦在忍者學校裡都是那種不怎麼顯眼的學員,成績不突出,性格不活躍。如果不是出身名門只怕都沒有人願意看他們一眼。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兩個孩子,一個成了名字刻在慰靈碑上的亡魂,一個卻一飛沖天,成了村子裡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呢。”殘疾退休忍者感嘆,“只能說是世事無常。如果我沒有在戰場上受到這麼沉重的傷勢,這些年下來靠著任務積累應該也能成為特別上忍人吧?”

再往下的談話內容大部分就都是這忍者對自己遭遇的感嘆,自來也見收集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便找了個藉口告別了。

行走在木葉的街頭,自來也的下一個目標是木葉的墓地,他要過去看一看宇智波陰月的墳墓。

以自來也的人品,倒不至於像宇智波帶土和日向錦那種人一樣隨意開棺,但是宇智波陰月既然有過“戰場陣亡”這麼一段經歷,那麼自來也多多少少也要過去看看他的墓碑。

木葉的墓地和慰靈碑作為承載了木葉傷痛的地方,平時向來是沒多少人過來的。也只有在一些祭祀的節日這裡人才會多起來。

經常到這裡來的人,也就是在混吃等死擺爛之餘,還喜歡憑弔自己故去友人的卡卡西了。

自來也懷中抱著一大束素白的鮮花,走過一排排的墓碑,在寫著三代火影名字的墓碑前停了下來。

他在三代火影和三代火影子孫們的墓碑前分別擺放上了鮮花,拜了幾拜。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自來也朝著墓園的深處走去。

很快地,他就找到了宇智波陰月的墓碑。

墓碑上還用小字刻著宇智波陰月的生卒年、生前事蹟,在墓碑最下方有一張宇智波陰月的照片,鑲嵌在墓碑裡,被一層透明的材料保護著,過了很多年還是沒有褪色。

照片上的少年神色平靜,和一般的學員並沒有太多的差別。

自來也又圍繞著墓轉了幾圈,忽然間“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