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宗家忍者屈辱低頭,原本還想怒罵眼前這亂臣賊子,奈何現在性命受制於人,只得默不作聲。

日向錦轉頭看向那群分家忍者,道:“你們都是分家人,和我出身相同。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們一些特別優待。

“現在開始,願意效忠於我的分家忍者,起身出列,站到左邊。我會為你們拔除籠中鳥刻印,種上籠中雀。從此之後你們就是直接聽命於我的部下,與宗家忍者平起平坐。”

此話一出,在場的分家忍者們眼前都是一亮,紛紛起身,站在左側。他們早就受夠了籠中鳥的折磨,不僅白眼血脈被鎖,還要把生死交到宗家的手裡。此時日向錦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自然是要將籠中鳥換成壓迫性不那麼強的籠中雀。

這其中還包含著一層心理變化。

曾經的宗家用籠中鳥奴役分家,是群體對群體的奴役,天生就將日向一族劃分成兩個階層,在心理層面自然而然地產生了階層對立。

而現在不管是宗家還是分家,種下籠中雀以後都是一樣的,誰也壓迫不了誰,都只能聽命於日向錦。奴役的性質從群體對群體、階層對階層,變成了個人對群體。這樣一來分家忍者們對兩個刻印的觀感就完全不同了。

頭上有一群人和頭上僅僅只有一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當然也有被宗家洗腦多年,所謂“分家的天職就是保護宗家”的那一套理論已經完全入腦的老上忍不願意站到左邊。

對這樣的個例,日向錦也不在意。宗家的人都被掌控了,你一個被宗家掌控的分家又能翻起什麼浪花呢?

“看來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日向錦屈指一彈,給一旁默不作聲的日向日足補上一道籠中雀刻印,隨後她反手握刀,將手中長刀插入木質地板中,雙手拄著長刀,緩緩環視在場忍者。

“日向日足才能不足,受奸人蠱惑,讓自己胞弟白白替死。已經失去了作為日向一族族長的資格。從此之後,日向一族族長之位,由我接任!

“誰贊成,誰反對?”

日向錦的話語讓日向家的忍者們沒有出聲的。

“有反對的意見你們可以說出來。沒必要憋在心裡嘛。”日向錦笑眯眯地,“你們認為有比我更好的人選,完全可以舉薦上來,我們一起討論討論。”

“日向德隆,贊成日向錦大人擔任族長。”最先開口的,竟然是一名日向宗家的忍者。這人在宗家地位跌落後,短短几分鐘內就調整好了心態,迅速見風使舵。

有他開頭之後,其他的忍者咬著牙,猶豫片刻後,也跟著開口。

“贊成。”

“同意。”

“無異議。”

聽著雜亂的贊同附和聲,日向錦長長吐出一口氣。

拿到日向一族族長的位子,這只是第一步。

此時恰是破曉前夜色最濃郁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