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顧承軒的眉頭緊鎖,"煙花……"他輕輕開口。

"嗯。"程煙花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只是應了一聲。

"能鬆鬆手嗎?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他的聲音依舊很輕。

"嗯……額?"程煙花條件反射應了聲以後,才發現不對勁,猛的抬起頭來,才發現顧承軒緊鎖著眉頭,似在隱忍著什麼。

"哎呀!"程煙花猛的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把顧承軒勒的太緊,忙不迭的鬆開手,急急道歉,"對不起啊,阿軒,你沒事吧?"

她湊過去,小心的檢視著。

她都忘了,自己可是天生怪力。

要是真把顧承軒勒出個好歹來,她估計得要活活掐死自己。

"沒事。"顧承軒安慰著她,"雖然你很厲害,可我也不是紙糊的。"

程煙花還沉浸在顧承軒不幸童年的悲傷之中,他竟開口打趣她了,"你這力氣,越發越大了,看來最近伙食不錯啊!"

"哼。"程煙花哼了一聲,"早知道勒死你得了。"

"你捨得?"顧承軒見她佯裝生氣,挑著眉故意問道。

程煙花又哼了一聲,"捨不得!"

她理直氣壯的開口,順手牽住他的手,"這麼好的男朋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怎麼會捨得!"

她故意板著的臉,沒幾秒鐘,就已是盈滿笑意。

顧承軒看著這張笑臉,只覺得心底裡都是暖的。

這是他最愛的人,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光亮。

兩人手牽著手,順著河道慢慢走。

"阿軒,你說倫敦美,還是京城美?"泰晤士河在月光之下,泛著粼粼的波光。

"京城。"顧承軒毫不猶豫的開口。

"為什麼?"程煙花有些好奇。

"京城有你。"

程煙花腳步一頓,隨即眼睛裡,漫出星光。

是啊,天下遼闊,山海秀色,可最美之處,不過京城。

……

程煙花和顧承軒逛了大半夜,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這才回到了車上。

程煙花的記憶力很好,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這並不是來時的路。

這裡是倫敦,是顧承軒從小長大的地方,程煙花不會蠢到以為顧承軒會迷路。

車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最後是在一座摩天大樓前停了下來。

程煙花不知道顧承軒要做什麼,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顧承軒用眼神示意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