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M洲來勢洶洶,容勳臨危受命,這些天雖然一直都是兇險萬分,可是容勳始終是淡定而冷靜的。

這麼明顯的情緒外洩,他們雖然兄弟多年,卻也是趙君懷和高鐸第一次看到。

其實也無怪容勳緊張,高鐸和趙君懷也是忍受不了會議室裡凝重的氣氛,所以才想著出來透透氣。

這一仗的結果,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它不僅關係著他們這些人多年累積下來的家族財產,更是關係著國家的金融體系,以及整個國家公信力的存亡。

如果敗了,容勳作為金融這次保衛戰的統帥,怕是當場就得從這六十樓跳下去,以死謝罪。

該做的努力他們全都做了,眼下M洲到底有多少籌碼,他們也都不知道。

說是殊死一戰,其實就是比的誰手上的籌碼更多。

籌碼越多,勝算越大。

這一仗,贏家能獲利數萬億,輸家,便是血本無歸。

“你還有心情說笑?”容勳白了趙君懷一眼。

說也奇怪,他們兩人一出現,他心中那種煩悶的感覺,霎時間就消失了一大半。

“怎麼沒心情?”趙君懷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攬住他的肩膀,“這麼多年了,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子!”

他這句話雖然是調笑,卻難掩感慨。

容勳可是容家的二少爺,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真正的天之驕子。

他大哥是華宴同盟的最高指揮官,掌管三方軍權。

他大嫂是R國陸家前家主,十六夜夜帝,富可敵國。

他自己還是容氏企業的掌舵人。

可以說,容勳才是真正屬螃蟹的。

他從來沒想過,容勳的世界裡會出現怕字。

可是這一次,不單容勳,就連他們,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害怕。

“你還笑!”容勳用胳膊肘輕輕的戳了他一下,“要是這一仗輸了,你這趙家少爺的光輝歲月,怕是走到頭了。”

說著,似乎還嫌不夠刺激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破產了,說不準剛娶的媳婦都沒了。”

趙君懷的臉色,頓時就一僵。

容勳雖然是故意這麼說的,卻沒想到趙君懷會真的在意。

見他臉色不對,立馬說道:“君懷,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好兄弟之間,什麼都能說。

唯獨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不能拿來開玩笑。

趙君懷有多喜歡唐願西,如果到這個時候,他還看不清楚,那他這雙眼睛真的是留著也沒什麼作用了。

“沒事。”聽到容勳的話,趙君懷揚唇笑了笑,一場兄弟,他當然知道容勳沒什麼惡意的。

高鐸望著趙君懷,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趙君懷對唐願西用情有多深,或許沒人知道。

在趙家決定和容家連成一線,對抗M洲的財團的時候,趙君懷就已經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他委託律師,把自己名下的部分資產,轉給了唐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