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唐願西擦好臉,又去衛生間重新投了一遍毛巾,回來幫她擦手。

正在替她擦手的時候,唐願西的手輕輕一動,原本睡著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煙花。"唐願西的頭有些疼,看到程煙花,一時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

"醒啦?"程煙花把毛巾放到一邊,扶著她靠坐在床上,"喝點水!"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卻發現杯裡的水已經冷了,"等一下,我給你換杯熱的。"

"不用了。"唐願西伸手拉住她,"我不渴。"

她今天喝的夠多的了,現在見到水,都有一種腹脹的感覺。

"煙花,能陪我說會兒話嗎?"她望向程煙花。

程煙花看了看她,坐回床邊,"以後少喝點酒了。"程煙花把水杯放回床頭櫃上,"就算是再好的酒,喝多了也傷身體。"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喝酒的,程煙花並不知道。

只是她們重逢以後,程煙花才發現,她不開心的時候,已經學會了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喝了你家顧承軒點酒,你看你心疼的!"唐願西笑了笑,"放心,顧承軒那麼有錢,一出手就是鑽石大鏈子,我就喝他兩瓶酒,絕對喝不窮他。"

"什麼叫就?"程煙花反駁道:"那酒可不便宜啊,幾十萬一瓶呢!"

唐願西輕拍了一下她的手,"瞧你那小氣樣。"

"興家猶如針挑土,敗家猶如浪打沙,懂嗎?"她可是勤儉持家的好孩子。

唐願西拉著她的手,"好了,下次不喝了行嗎?"說著,又似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補了一句,"就算要喝,也撿便宜的喝。"

程煙花失笑,她哪裡真是計較這些。

"今天到底怎麼了?"程煙花慢慢的正了神色,望向她,"為了什麼心情不好?"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可又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唐願西定定的看著她,"有那麼明顯嗎?"

"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程煙花看著她,"就連煙火都看出來了。"

唐願西下意識的牽動著唇角,可也只是扯出一抹苦笑,"連煙火都看出來啦!"

程煙花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接話。

她知道,唐願西肯定有話要跟她說。

沉默了兩分鐘以後,唐願西慢慢開口,"煙花,你知道嗎?我已經三個星期沒聯絡上盛堯了。"

聞言,程煙花下意識的皺眉,"你們是鬧了什麼矛盾嗎?"

唐願西和盛堯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很長,可以說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如果不是鬧了什麼大矛盾,他怎麼可能會不聯絡她?

唐願西就連臉上的苦笑都慢慢消失了,"說來可能你不信,應該說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微微垂著眼,"自從他上次離開以後,我們就沒再聯絡過了。"

誰能想的到,他們這是一對正在熱戀期的小情侶。

甚至,直到剛剛,唐願西才猛然發現,她和盛堯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程煙花的表情,顯而易見是驚訝的。

她甚至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唐願西說錯了。

畢竟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你們……"程煙花自認為自己一向反應迅速,且伶牙俐齒,可是此刻,她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她望著唐願西,女子周身都籠罩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