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勳眉眼微沉,一點也不像說笑的模樣。

趙君懷見他這麼說,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回病床上,可他還是不放心,又忍不住的問道:"她真的沒事嗎?"

雖然所有的人都在告訴他,說唐願西沒事,可是他的心,始終是忐忑不安的。

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雙手,雖然已經被洗的很乾淨,可他還是能感覺到,那裡殘留著鮮血的味道和溫度。

那些血,全是唐願西的。

一個人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還會沒事?

"那麼長的刀插進身體裡,怎麼可能沒有事。"容勳拖了個椅子坐到床邊,"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及到重要器官,雖然流了不少血,但醫院血庫充足,也及時的輸了血。"

說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抬眸看向高鐸,"阿鐸,要是唐姑娘跟你一樣是熊貓血,怕這一次還真是難逃一劫。"

高鐸也在床邊坐下,聽到容勳這麼說,抬了抬眼皮,眼光落在容勳臉上,隨即又轉向趙君懷,"阿勳,君懷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你說些他想知道的事吧。"

趙君懷此刻最想知道什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容勳哦了一聲,然後看向趙君懷,"醫生已經替她做了全身檢查,你放心吧,好好養養,很快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容勳說的挺輕描淡寫的。

常年留在京城的他還好,他的大哥大嫂,還有弟弟,哪一個不是一身的傷。

受傷,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是還能救得活,問題都不大。

一邊的江豫之一直仔細的聽著他們說話,等到容勳說完,她終是忍不住的輕輕開口,"君懷,那唐小姐,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這個問題,她從見到唐願西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很好奇了。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早就要問了。

容勳默契的和高鐸對視一眼,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趙君懷。

其實,他們也都好奇得很。

唐願西和趙君懷一起被綁架這件事,已經是很奇怪了。

唐願西居然還豁出性命,替趙君懷擋了一刀,這事情怎麼看,容勳和高鐸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總覺得,這兩人一定瞞著他們,偷偷的發生了些什麼。

趙君懷將投向門外的視線收了回來,"沒什麼,就是一朋友。"

說著。似乎是感受到了高鐸和容勳不信任的目光,他不得不把當時他們被面具人抓住的前因後果,又交代了一遍。

幾人聽他說完,表情各異。

江豫之微微輕嘆一聲,似乎覺得可惜。

容勳一挑眉,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只有高鐸,若有所思的模樣,很是深沉。

趙君懷說完了以後,就一直沒有再說話了,他的眼神心不在焉的落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容勳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很快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站起身子,看向江豫之,"伯母,我還有些事,先走了。"說著,又看向趙君懷,"你好好休息,等空了,我再來看你。"

趙君懷笑了笑,"你有事,就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