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勳不說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

“我不是故意的。”程煙花為自己辯解道,她抬起臉,只見五張臉,十隻眼睛全都盯著她,一時語塞,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是我自願的。”顧承軒淡淡的在後面來了一句。

趙君懷的眼睛,瞪的真是又大又圓,像兩隻晶瑩剔透的葡萄似的。

他一臉驚嚇到的模樣,手指直哆嗦,顫顫巍巍對著身側的容勳道:“他是不是中邪了?”

容勳冷哼了一聲,“秀恩愛,秀上癮了唄。”

趙君懷抖了又抖,“真嚇人。”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壓壓驚,實在還是很好奇,湊到程煙花面前,問道:“煙花姑娘,你當年到底和人打了什麼賭?”

顧承軒伸手隔開趙君懷的腦袋,漠然道:“有你什麼事!”

趙君懷瞅了瞅顧承軒,只見他木著一張臉,很是嚇人的樣子,邊上的程煙花也抿唇,看起來一點要說的意思都沒有。

他也識趣,忙比了個閉嘴的姿勢。

高鐸看了看時間,“都三點多了,我有點困了,我先去睡了。”他伸了個懶腰,率先起身。

顧承軒也站起來,“我們也走吧。”

程煙花忙拉著唐願西,唐願西扯著她的行李箱,容勳和趙君懷跟在後面。

程煙花還以為顧承軒要送她們回去,進了電梯才發現,電梯居然是上行的。

“這是要去哪?”程煙花盯著電梯上的數字,有些茫然的開口。

趙君懷抱胸靠著電梯,微微挑眉,“當然是睡覺去了。”

程煙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存雜念,這睡覺二字,聽起來不像是名詞,倒像是動詞。

一瞬間,只覺得心跳如雷。

一張臉,紅的要滴血。

顧承軒看著她瞬間漲紅的臉,以為她不舒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只覺得體溫燙的嚇人。

“是不是凍著了?”顧承軒一貫平穩的聲調略亂了些,掏出手機想通知醫生過來。

程煙花拼命的搖頭,連連擺手,“我沒事,我沒事,真的!”

唐願西細細的看著程煙花,秀長的眉凝著,忽然,她猛地反應過來,撫額失笑。

其他人猜不到,可她卻能猜到。

趙君懷看著唐願西突然的笑,有些奇怪,好奇的問道:“笑什麼呀?”

唐願西斜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她撩了撩自己的頭髮,不輕不重的懟了趙君懷一句。

趙君懷看著唐願西那張豔光四射的臉,只覺得鼻尖瀰漫著一股奇異的清香。

電梯到了二十九層。

高鐸和容勳先進了房間。

顧承軒開啟一間房,“你們在這休息吧!”

night九層以上,都是酒店。

整個二十九層,常年是為他們準備的。

唐願西說了聲,就先去衛生間卸妝了。

趙君懷腦袋往裡探了探,也不知道在瞅什麼,隨即聳了聳肩,拍了拍顧承軒的胳膊,示意自己先回去了。

“謝謝。”程煙花站在門口,“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顧承軒看著她的臉,眸光柔軟,“你我之間,不用說這些的。”

程煙花握拳,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顧承軒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手掌微動,輕輕的落在她的頭髮上,“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