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到底什麼時候會來把門開啟?”程煙花問道。

顧承軒抬手看了下手錶,居然十點五十了,他們難不成把他遺忘了。

還有,京大的演講……

這種事,趙君懷肯定做的出來。

但高鐸和容勳是很有分寸的。

“怎麼了?”見他不說話,程煙花有些疑惑的開口。

顧承軒望了程煙花一眼,“我在想,如果他們真的把我們遺忘了,可能我們真的要留在這裡過夜了。”

聞言,程煙花好像被燙到了一樣,猛地跳了起來,“你那些是什麼朋友,能不能靠譜些!”

程煙花跑到窗邊,安裝了防盜窗的窗戶,根本出不去。

“有沒有人啊?”她最大程度的往窗戶上靠,朝著外面喊道。

顧承軒看著趴在窗戶上,整個人就像只壁虎一樣的程煙花,搖頭輕笑。

她好像變了很多,卻又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

“有沒有人啊 ,這裡有人被關起來了……”

“有沒有人啊……”

“來人啊……”程煙花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根本沒人理會她。

她喊的累了,手抓著防盜窗,準備先休息一會兒,抬眼卻撞見一個渾身溼漉漉的人。

程煙花睜大了眼睛,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趙君懷。

兩人大眼瞪小眼。

“煙花姑娘,你嗓門真大,我在樓下都聽到你的嚎叫了。”趙君懷的頭髮上還在往下滴著水,隨意的抹了一下,“我這就給你們開門。”

三十秒後,門從外面被推開。

除了趙君懷,高鐸也是渾身溼透了,兩個俊朗的男子,都很是狼狽。

褲管上的水不住的往下落,在地上氤氳出一片水跡。

顧承軒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程煙花看著晴空萬里的天,疑惑的皺著眉,“沒下雨啊!”

高鐸的臉黑的不行,趙君懷一臉的心虛。

“怎麼回事?”顧承軒開口。

高鐸狠狠的剜了一眼趙君懷,伸手擠了擠自己身上的休閒服,擠出了好多的水。

“他把鑰匙扔到了樓下的人工湖,”說著,又瞪了他一眼,“為了找鑰匙,我們愣是在湖裡撈了一個多小時,我都快被泡發了。”

程煙花想笑,又不好意思當面笑,只能死死的忍住。

“天熱,這樣也涼快涼快。”趙君懷拼命的給自己找場子。

高鐸忍不住了,一拳頭錘在他的肩膀上,“你還好意思說,那湖多深,要不是咱倆水性好,今天說不準都得交代在那裡。”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還好沒人看到,要不然我非得把你悶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