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煙花黑漆漆的眼睛,透著無辜和茫然。

願西撫額輕嘆。

明明是很聰明的一個人,有的時候卻傻的讓人無法直視。

“這不應該啊!”程煙花喃喃自語。

願西擰著眉毛看著她。

“我要什麼沒什麼,他是在法院工作,又不是扶貧辦的!”煙花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捉摸不透。

“能不能給你自己留點面子!”願西都聽不下去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程煙花覺得頭疼。

“那就別想了。”願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以前也沒這麼敏感啊,這些年越活越鴕鳥,我看他也挺真誠的,顧承軒你不要了,好歹要給自己找個歸宿,你總不能等到七八十歲了,躺養老院來場夕陽紅吧!”

程煙花的頭疼的更厲害了,“您老能不能別戳我的心了?”

“不能。”願西言簡意賅的拒絕。

程煙花瞪著她,突然,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趕緊躲到房間裡給煙火打了個電話。

煙火這周有特訓,沒有回來,而且聽說最近可能會參加一個全國性的競賽,好像特別重要。

姐妹倆說了一會兒話,煙花不想耽誤她休息,囑咐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才發現微信上又有兩條未讀訊息,全是沈銘的。

是不是我太冒昧了,嚇到你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先試著從朋友相處。

程煙花看著沈銘發過來的訊息,猶豫了很久,還是回了個好字。

沈銘的回覆很快就過來了,是個很開心的表情。

兩人隨便聊了兩句,程煙花看時間不早了,和他道了別就先去洗漱了。

這邊,趙君懷和高鐸離了如意樓,直接開車衝到了顧承軒家。

顧承軒的父親長居倫敦,母親卻一直留在京城,他們母子雖在一個城市,卻不住在一起,而且一年也見不到兩次。

真的是很奇怪的家庭。

顧承軒的別墅,燈亮的晃眼,趙君懷把門砸的砰砰響,過了挺長時間,他才不緊不慢的過來開門。

眉眼平靜,一點異樣都沒有。

趙君懷和高鐸相視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

“這麼晚過來,什麼事?”顧承軒側身讓他們進來。

兩人在玄關處換了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電腦,看來他剛剛一直在處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