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煙花沒開口,願西卻是忍不住嗤笑,“你們那圈子,能有什麼好貨色,全是一群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說著,好像是不經意的望了程煙花一眼,“就一個各方面條件還算說得過去的顧承軒,也是我們煙花不要的,你們還能有什麼好介紹。”說著,拉著程煙花就走,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趙君懷和高鐸愣在原地,看著兩個姑娘瀟灑離去的身影。

還是趙君懷率先反應過來,他拍了拍高鐸的肩膀,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這唐姑娘,太虎了,還是煙花姑娘看起來無害些,乖乖巧巧的,怪不得能讓Ethen動心。”

高鐸甩開他的手,似笑非笑的開口,“能讓Ethen那樣的人,一栽栽了這麼多年,你覺得會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淡淡開口,“扮豬吃老虎罷了。”

說著,又掂了掂手機,“沒想到Ethen居然沒來,我都告訴他,程小姐正在和人相親,他竟一點動靜都沒有,真讓人意外。”

趙君懷也是一臉被打擊到的樣子,“我還以為今天能看到他掀了如意樓的有趣場面呢,哪知道居然連面都沒露,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Ethen本來就是我們幾個之中最冷靜的,要是這點小事,他就沉不住氣了,那顧家叔叔估計要氣得吐血。”

小事?

高鐸忽然的挑眉,“趙君懷,要不要賭一把,看看Ethen一貫的冷靜,能堅持多久?”

“賭什麼?”趙君懷也來了興趣。

“我賭最多三個月,Ethen肯定會為了這位程小姐,攪的京城不得安寧。”高鐸抱胸,一副胸有成熟的樣子。

臉上的笑,很淡,卻又高深莫測的很。

趙君懷不相信,Ethen是什麼性子,他還是很清楚的,那樣冷靜剋制的一個人,怎麼可能。

“我也不想贏太多,賭注就定五百萬吧,正好請大家喝杯酒。”

兩人一擊掌,表示成交。

趙君懷要去取車,忽然眸光一頓,看著剛剛駛出去的一輛黑色賓利,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戳了戳身側的高鐸,“那輛車的車牌我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高鐸輕蔑的掃了一眼,“你不但眼神差,記性也差。”說著,還是好心的提醒道:“那是Ethen的車。”

“我靠。”趙君懷大吃一驚,忍不住飆出髒話,“這傢伙居然來了,那他為什麼不進去啊?”他一臉費解。

高鐸一臉你是白痴的樣子望著他,隨即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趙君懷繫好安全帶,就是不發動車子,整個人皺著張臉,不知道想些什麼。

“你發什麼呆啊,走啊!”高鐸催促他。

趙君懷轉過臉,一臉不解,“我還是想不明白,Ethen人明明都來了,為什麼就是不進去?”

高鐸的眼睛從手機上挪開,嘴角含著一抹笑意,“來這兒是本能,不進去是理智,明白了嗎?”

趙君懷似懂非懂的眨眨眼。

高鐸覺得,他就不該和趙君懷打那個賭,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大家肯定以為他存心騙他錢呢!

還好,賭注定的小,要不然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拿著手機,男子睿智而通透的眼神落在賓利車消失的方向,也許趙君懷沒看出來,可是Ethen想瞞他,怕是瞞不住。

煙花和願西兩人搭地鐵回家,在地鐵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程煙花一看,是沈銘發來的。

我已經到家了,今天很高興可以認識你。

程煙花看著簡訊,不知道應該回些什麼。

一偏頭,突然發現願西的眼神如狼似虎,煙花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瞧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願西鄙視的望著她。

“誰做賊心虛了!”煙花反駁。

“哼。”願西冷哼一聲,“我又不是顧承軒,你這麼怕幹什麼!”

程煙花瞪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別不承認啊。”願西瞅著她,“你看看自己今天在如意樓的樣子,屁股下好像坐的是電椅一樣,那高鐸和趙君懷哪怕是喘口氣,我看你都要跳起來了。”

程煙花心虛了,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了,可還是被願西給看了個乾淨。

正在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地鐵到站了,她拎著包就衝了下去,也管不得願西在後面連跑帶跳的喊她的名字。

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一個在前面飛快地跑,一個在後面拼命的追。

風揚起程煙花的長髮,她肆意的奔跑著,女子眉眼清澈澄明,依舊是青春時最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