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裡不遠的某處別墅裡,白嵐握著手機,死死的忍著將手機扔出去的衝動。

剛才秦詩韻的母親打電話過來,將祁墨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說是秦詩韻都氣哭了。

問白嵐什麼意思,既然看不上他們家秦詩韻,何必耍著人玩!

白嵐掛了電話就給祁墨撥了過去,可他拒接了。

白嵐忍著氣,繼續撥,關機了。

她仍舊不停的撥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忍不住將手機狠狠的扔了出去。

私房菜館裡的幾人吃完飯,三人起身,祁墨和宋懷瑾幾乎同時說道:“我送你回去。”

林汐舉起手機,無辜的眨眨眼,“我已經叫了車。”

祁墨是自己開車來的,宋懷瑾的司機去開車了。兩人都站著不動。

林汐叫的車先來,她上了車,對兩人揮揮手,車子一溜煙的開走了。

祁墨和宋懷瑾對視一眼,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走了。

祁墨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站在大廳裡,滿面怒容的白嵐。

他無視了白嵐,徑直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白嵐幾步衝過來,抓住他的衣服,尖利的叫喊,“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關機?”

祁墨淡淡的將白嵐的手拿開,“我在吃飯。”

“你平靜一點,有事慢慢說。”

白嵐竭力控制著臉上的肌肉,用她自以為平靜,在祁墨那裡卻十分刺耳的聲音說道:“我費心費力,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就這麼辜負我的苦心?為了一個野丫頭將詩韻扔在一邊?”

“你是不是昏頭了!”

祁墨平靜的道:“首先,你騙了我,你說想要跟我在外面吃頓飯,好好聊聊。”

“我以為你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去了。”

“沒想到你依然故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安排了相親。”

“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會接受你安排的任何物件,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白嵐忍不住了,冷笑道:“你自己做主?”

“你想娶誰?那個跟你一起參加《極限生存》的林汐?”

“呵呵,直播的時候,你對那丫頭天天獻殷勤,我都替你丟人!”

“不過是一個喜歡打架的野丫頭,就將你迷得神魂顛倒!這些年我努力培養你的格局,提升你的品味,你就看上一個野丫頭?”

“我也實話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休想跟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在一起。”

她很討厭林汐,一個女孩子,竟然跟男人一樣打打殺殺,還參加那樣的節目,渾身髒兮兮的,像什麼樣子。

女人就應該精緻美麗,高貴大方,像她,像秦詩韻那樣。

祁墨看著自己的母親,她保養得益的一張臉寫滿了尖酸刻薄。

在他的記憶裡,母親的形象從來都不是溫柔慈愛的,她總是語氣嚴厲的批評他,指責他,告訴他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不但對他如此,她的日常就是抱怨和爭吵。

爺爺奶奶因為她的緣故,搬去了郊外的莊園居住。

父親很久都不回這個家了,早就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

他也在十多歲就出國,直到前段時間才回來。

在他眼裡,眾叛親離的母親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