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說有人,杏花鬆開不規矩的手,一推開吳聯記下意識的向旁邊望去,“我不會真被偷窺了?”

“沒事的,只要我不嫌棄你那股勁兒就萬事大吉。”

吳聯記賊兮兮的偷偷笑下,他順勢又把杏花扯到自己懷裡來,“這裡有人不方便幹壞事情,我們重新再找個偏僻隱蔽的私密地方好不?剛剛弄得我心癢癢的,現在好想和你大戰幾回合。”

“你想得美。”

杏花不由分說又用力強制掙脫開去,“天生不要臉不要皮的爛貨色,還記得我們前面乘坐火車不?你王八蛋就不是東西,我躺在你身邊差點兒被你當眾耍流氓睡了的。”

那次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吳聯記啥也不知,他事後只記得褲子拉鍊拉開了,火車進入站臺自己偏偏睡過頭。

現如今又被提起來,哪還有心思去討論說不清道不明的是是非非,他向後倒在大石頭上仰躺著。

天空高懸的太陽早已不見蹤跡,幾朵白雲沒心沒肺飄啊飄。

微風吹拂過去,卻有些不知廉恥,在盤龍溝無孔不入亂竄亂鑽。

兩隻黃鸝顯得很悠閒,它們並排站在松樹枝頭,唱歌兒。

杏花徹底遺忘剛有舉動似的,她丟棄先前顧慮挪幾下身子躺回老地方,一條腿抬起來壓在吳聯記身上,腦袋瓜子枕在吳聯記胸膛,兩隻眼睛微微眯著,整個人是副被幸福緊緊包裹的忘我樣兒。

對於杏花的搞法,吳聯記迷糊著忍不住輕聲詢問道:“你這操作啥意思?真不怕別人發現我們過於親密?”

“你管那麼多閒事究竟想要幹什麼?”杏花是個變本加厲直接伸手抱住吳聯記的脖子。

吳聯記撇嘴,他有些無言以對不再吭聲。

想想兩人當前所在的石頭,不僅四周圍植被稀少啥都瞧得見,還能眺望很遠很遠的群山,這種放眼看出去視野相對開闊的地理位置可以說成沒有任何遮攔,更何況旁邊山溝裡面有人在活動。

按照郎杏坳現有價值觀約定俗成的諸多做人規矩,一旦男女婚前生活被認定越線,註定會被恥笑死。

可眼下,杏花的整個心思早已把人言可畏拋售到九霄雲外,卻讓腦子萌生出不靠譜的歪想法,希望有人撞見她作為女孩子的不檢點,再傳出去,直至最後臭名遠播沒有任何好男人敢於迎娶的那種。

半天時間,她看吳聯記保持沉默始終不搭腔,一動腦子又想起近幾天孟良峰的死纏爛打不肯放手。

憤怒頓時攪亂她的脾氣,又幾下扯開外衣口無遮攔的神神叨叨,“我眼下趴在你身上衣不遮體的模樣兒,今天要是讓人拍攝下來傳送到網路上去,那我在華夏範圍是不是徹底爆火?”

末後,她洋洋得意突然腦洞大開自顧自戲謔調笑起來,“和你在荒郊野外旁若無人的抱成團玩,孟良峰看見肯定認為我是你睡過的二手貨,肯定惱羞成怒選擇放棄我的人兒。”

細想最近幾天孟良峰對她家的大出血,不僅大把大把的給錢,還很是高調的送房子送車子……

前後總共破費百多萬私房錢,而今美人還沒追到手,先目睹美人騎在情敵胯上。

孟良峰不氣死,也多半是個怒髮衝冠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