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潘溪霞偏偏不辭辛苦騎著電瓶車準時趕來,她滿臉的得意,“我來接你很奇怪嗎?”

不搭腔,吳聯記抿嘴笑,兩隻眼睛突然就注意到潘溪霞身上穿的褲子有灰塵,不管旁邊走的人,一彎腰趕忙伸手幫忙拍兩下,“霞姐,你看你褲子不知在哪裡都弄髒了的。”

“我才不要管它呢!髒了就髒了吧!反正最後的結局都是個洗。”

依舊老樣子筆筆直直的站著,潘溪霞沒有亂挪動,腦子裡也少根筋似的沒想到亂挪動。她兩隻漂亮的大眼睛開始反覆打量吳聯記這個人,半天時間以後說:“吳聯記,你好像瘦了呢?”

“有嗎?”吳聯記瞪圓眼睛表示很驚訝,他顯而易見是個百分之百的不敢相信,並站直身子看了看自己,又用右手反覆摸自己臉,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哪裡瘦了。

潘溪霞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取笑,“你瘦幾斤能摸出來就成怪事了的。”

幾乎同個時間裡,她拿在手中才沒吃幾塊的餅乾向吳聯記遞過去,那是無聲的語言在詢問要不要吃?

早已餓壞了的吳聯記,一發現有餅乾可以填充肚子,自然是不會客氣,立馬搶過來拿幾塊先塞進自己嘴巴。

先前在火車上,一個不像樣的快餐盒飯都要好幾十塊錢,作為口袋裡沒閒錢想幹大事的人,又長年累月過慣貧困日子,理所當然捨不得花費冤枉錢,掏出高於市場好幾倍的錢買那個盒飯吃。

此時此刻,他算是從昨天餓過來,他邊忙著吃邊提出建議,“霞姐,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顯然,他不是餓壞肚子自私自利首先想到應該要吃飯,而是根據彼此平時的接觸與瞭解,認準這個時候對方肯定和他存有相同的症狀在捱餓,致使他不考慮自己,也必須多多考慮潘溪霞身體所具備的承受能力。

女人體質普遍不好,平日裡吃飯又吃得少,體內能量儲存不多,哪裡忍受得了長時間的飢餓折磨。

潘溪霞不那麼認為自己,她對於提議不置可否先是反口詢問:“你在火車上沒有吃?”

在她目前持有的觀點看起來,只要吳聯記吃了,那就沒必要跑去亂花錢,一頓兩頓在當今社會上不吃又不算大事兒,最為關鍵的還是餓不出個什麼來,她認為幾小時隨便熬熬很快會過去,現如今是創業階段,做啥都應該先想到個省吃儉用,能不開支的儘量不開支,一旦養成鋪張浪費的壞習慣哪能成就大事業。

再則說,吃飯要耽誤很多時間,她不放心家裡幾十人鋪開的攤子,自然而然存有牽掛不想老在外面待著。

今天天不亮偷跑出來,她雖提前安排好所有事務,但還是想早些返回家裡去,倘若耽誤儘量少些耽誤,因莊心強與杏臘月兩口子沒閒著在搞破壞,一些突發性矛盾真的很難事先把控。

眼目前現在,吳聯記相比燕京時想法反倒有所改變,至少沒有前面那種感覺火燒眉毛的著急,這源於潘溪霞能丟下家裡面事情出來接人,也源於潘溪霞在捱餓空著肚子。他面對詢問實話實說:“一個看著很垃圾的盒飯需要好幾十塊錢,哪捨得花那個冤枉錢買過來吃。”

“豬,你掙錢來做些什麼?”

潘溪霞為吳聯記情願餓肚子也不花錢罵了句,隨即快步走起來,“前面有大排檔,我們還是吃飯先。”

吳聯記不要爭辯,卻先要關心家裡事情,“莊心強兩口子現如今又做了些什麼?”

“真心不想和你開口提那兩個人,一切等吃了飯再慢慢說。”潘溪霞的感覺裡特別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