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身還沒離開多遠,封印裡手拿拂塵的城主,幾大步快速追到六道長老旁邊位置去。

放慢腳步,他回頭裝模作樣望了望依舊老樣子站著的吳聯記,一臉趾高氣昂濃到化不開的鄙視,純屬於狗眼看人低的不屑於顧,皺下眉頭悄聲細說,“我們就這樣子走了,啥也不做不划算吧?”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了的,吳聯記那夥人即使暫時可控也絕對是天敵,現在若不抓住天時地利乘機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遺留給明天尾大不掉肯定演變成麻煩,歸根結底潛在威脅必須先扼殺於萌芽狀態,不然就等著吃虧。

淺顯易懂的道理,六道長老何嘗不明白,但眼前整個局勢明擺著,哪是他可以隨便亂做主的。

向旁邊人頭攢動的山峰望了下,他加快腳步往前走。

同個時間裡,害怕城主沒看懂扭頭的暗示,弄出其它么蛾子惹來真正的災難,他保持謹慎不想多廢話,立馬用嚴厲口吻壓低聲音說:“我們手底下的族人全部受了傷,現急需治療,哪還有多餘時間做其他事情。”

“依我看大家的傷並不算嚴重啊!”

城主手裡握著拂塵很隨意的左右輕輕搖晃下,他沒閒情理會六道長老剛看過的山峰,先表示不服氣公然提出質疑,“我們現在這麼多人,全力周旋幾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末了,他迫不及待的又補充,“我們這些人好不容易重見天日,今後都要幹大事,眼下恰好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可學,若不搶先掌握潛藏在其中的精神奧義,還拿什麼恢復祖上榮光?”

一句話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吳聯記這夥人,為明天即將到來的輝煌人生先奠定基礎。

非要認真了說,不是城主反應遲鈍沒弄懂六道長老特意給出的那個暗示,而是固執的認定六道長老在地下沉睡多年以後,早已磨平稜角變得缺乏銳氣,並嚴重沾染瞻前顧後的壞作風不思進取。

鑑於此,他作為慶元候存活的繼承人,更願意推下六道長老,讓六道長老找回昨日雄心。

卻弄得六道長老很惱火,他抑制住不耐煩小聲怒吼,“少說兩句吧!免得給族人招來無妄之災。”

這話對於城主的身份自然顯得異常沉重,但事情的嚴重性牽扯麵太大,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有的沒的,畢竟非常時期需要非常手段,倘若利用以往慣有的老規矩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因他自始至終思維清晰不糊塗,明白他們這群人至少現在還不宜招惹吳聯記。

在封印裡面,千方百計找機會偷襲吳聯記,可他不管怎麼努力關鍵時刻總有阻止力量冒出來,功虧一簣。

最後急於重見外面的陽光,不僅把慶元候私底下特別交代的話當成耳邊風,還放水暗地裡引誘吳聯記破開封印,害得整族人離開封印險些被秦耀祖的邪術斬殺。

慶元候精心佈下的局,真要是玩壞,這份罪責誰承受得起?

六道長老心如明鏡,吳聯記體內所存有的恢復力遠不是個快講得清楚說得明白,先前生機被抽乾,竟然敢硬碰硬和秦耀祖廝殺,那種恐怖戰力早已超越昨日積累的認知及想象。

而針對秦耀祖所展開的最後一擊,這才剛剛過去多久?從旁看去又恢復個七七八八。

為避免辜負慶元候的託付鑄成大錯不可挽回,六道長老不敢拿族人冒險,主動挑釁吳聯記及吳聯記身邊人。

吳聯記站著沒動,兩個耳朵反倒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