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結果不同於以往的那些恐怖日子,她不僅未曾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還在慌亂中拿起鋤頭開始挖地。

剛施暴的歹毒傢伙,他看在眼裡不敢置信,一愣神又使力揮動手中緊握的鞭子亂抽亂打,“看樣子是皮厚不怕捱打了呢!今兒個非要揍死你們這些連做爐鼎都不配的廢物,我看你們誰還敢繼續偷懶耍滑頭。”

誰知仍舊沒效果,一個個身上挨鞭子的女人,全部屁事都沒有似的,只管低頭默默的努力幹活。

而原地站著準備看熱鬧的幾名監工,卻在歹毒傢伙抽打下疼得是齜牙咧嘴哇哇大叫,他們使出渾身解數竭力防範著,從頭到尾都搞不明白誰在背後搞鬼,又捱了誰揮出的鞭子。

一王八蛋額頭破了塊皮,頓時暴跳如雷急紅了眼睛,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握鞭子四下裡沒章法胡亂揮舞著瘋了似的轉來轉去,“誰在和我裝神弄鬼?全給我死出來。”

可嘴裡話剛剛叫囂完,啥也沒有的肩膀似乎壓上了千斤重擔,兩隻腳開始不停的打顫,他強制穩住沒法再拿鞭子撒氣,整個身體卻不堪重壓往下拼命沉去……

另幾名監工,忽然間裡也出現類似的相同症狀,他們咬牙切齒傻站著,睜圓驚恐的眼睛不敢出口大氣。

更遠處,自始至終處於散開聚集狀態的將近三四千監工,先前慣有的兇狠毒辣及耀武揚威囂張跋扈雖統統消失,但面部神情仍舊恐怖嚇人,他們千奇百怪的模樣變換成汗流浹背,全氣喘吁吁狼狽不堪……

內心和盜賊沒多少區別的戴領財,兩隻眼睛自然而然早已注意到周圍附近所出現的大變化,他摸摸壓出血的肩膀,又反手觸碰下不知幾時裡貼在臉上的紅旗,腦海裡迅速浮現出剛才抬著岩石突然沒了重量的奇怪事情,立馬生出計較有了幾種報復的歪念頭。

再次返回到堆放岩石的場地,他對身側的孫大炮說:“你用雙手抱石頭試試,看能不能抱起來呀?”

顯而易見,他想利用旁邊人先驗證下自己計策是否有效果。

孫大炮不懂其意,也沒那些雜七雜八的花花腸子,兩個耳朵聽聞到慫恿不含糊直接離隊走前去,一彎腰不費力就抱起原本需要幾人才能搬動的岩石,“這是咋搞起的呢?我力氣是不是突然變大?”

“大你個頭啊!”

戴你富在後面小聲怒罵,“幾個老熟人有啥好顯示你能耐的?快些把石頭放下來,先給我悠著點兒,依我看我們臉上這冒出的東西,搞不好又和吳聯記有聯絡,千萬不要聲張顯擺,免得到時候惹出新禍端。”

然而,在此時此刻戴領財的內心深處,他把自家哥哥的話完全當成耳邊風,一門心思只管按照自己意願舉目向四周圍望出去,企圖不為人知卻想看到想要看到的東西。

可他的心性及眼力,哪裡支撐得起看似簡單又非常容易的想法?

三四千監工可以說成密密麻麻,再加修行世界與普通人所存有的不同,他想借助孫大炮實施報復純屬錯誤。

這些派到郡城香負責監工的傢伙全都是武者,對於孫大炮雙手剛剛抱起的岩石,單獨談重量很難造成扛不動栽倒類的事兒,又多數遊走在流動的人群背後,中間即使發生了什麼?也源自基數太大難以準確的找出來。

仔細想想確實是那個道理。

近乎十萬人,單憑肉眼在短時間內哪可能看清周圍實況?

只不過影響終歸存在,當前作為監工頭目的胡勤卡,至少莫名其妙的已感覺到扛了東西,負荷越來越重。

手裡捏著鞭子,他邁步從工棚裡走出來,獨自站在高處向下遠望修建郡城香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