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識裡同樣清楚,修煉境界提升到天啟以後就能偽造假象強制隱藏自身實力,這使她心存疑慮很煩火,又有些投鼠忌器沒敢過於放任自己,卻不等於甘當看客任其事態發展下去。

為能消除心底下升起的疑團,她不在乎吳聯記的惡劣態度,抬起白嫩的手指戳下自己鼻翼,稍稍平息下怨氣又詢問:“你眼裡真的不再認識我了嗎?”

“聽你話裡意思,我們兩個曾有過認識似的,八竿子打不著可能嗎?”吳聯記連連搖頭,一副模樣流露出無數的鄙視和不屑,算是瞧不起星辰娘子的信口開河亂攀關係。

只是腦海裡面很明確想要達到的目的,他冒充西門關大將軍,最好採用以退為進的策略堅決不承認。

這招數對他而言確實好使,因無需撒謊,更加沒必要花費心思努力偽裝。

未曾想弄得星辰娘子反倒吃不準,她進退失據越發火大,“我看你進了趟懸浮山,腦袋撞壞變糊塗了。”

“懸浮山?”吳聯記故作不太理解似的輕聲重複下。

同時間扭頭轉個方向,他仰頭望向似同漂浮在濃霧之中的懸浮山,猶如半臥的葫蘆瓜,無依無靠的孤獨寫滿俯視萬物高不可攀,幾朵白雲隨風暗自悄悄往前跑,頃刻間驅散浮華不沾塵世塵埃。

剛心懷憧憬獨自從懸浮山上跳下的畫面再次浮現出來。

莫名感慨當中,他偷偷瞟兩眼側面站的蝴蝶娘子,旁邊盡是些連海的大岩石,壘砌成高牆直插雲端,卻用延綿不斷的方式伸出去沒個盡頭,底部沙灘狹長,沿線靠山長滿各式各樣的樹木,迎著海風恣意搖晃……

自然界的某些強大存在,從古到今好像都交給稀裡糊塗說不清道不明。

無疑,這時候的星辰娘子已冒真火,她恨死吳聯記的做派厲聲叫囂,“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感覺真心來氣。”

旁邊緊挨著沒吭聲的百花娘子,趕忙扮演和事老插嘴勸說,“先別顧著光生氣,將軍忘掉我們幾個人,這事情應該耐著性子幫忙恢復記憶才行得通的,懸浮山屬於不可知之地,今天能平安歸來已是萬幸。”

“對呀!百花妹子好有道理。”

蝴蝶娘極力附和,她趁其不備捏住吳聯記的手,“我們將軍除開比以前年輕以外,又沒其他變化。”

幾人背後站著始終沒吭聲的少女,放開手裡牽著的白馬,她嘴角微微上揚,一副與年齡不符的神情顯得特別冷靜,“依我觀察看起來,你們幾個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在點子上,這傢伙肯定不是我家哥哥,外表細皮嫩肉恰像剛斷奶的小娃兒,弄不好比我歲數都要小呢!”

一石頭激起千層浪,四周站的眾人聞之譁然,不相干的婢女和軍卒也開始議論紛紛。

星辰娘子反而不聲不響朝前走出幾步,當著眾人冷不丁的伸手,直接撕扯吳聯記穿的褲子,“我懶得浪費精神瞎亂猜,今天只要脫掉穿的褲子,一切看似難以搞定的問題立馬就會真相大白。”

很顯然,她不是光天化日下耍流氓,而是知曉託天大腿位置藏有個胎記,一檢視啥都明明白白。

蝴蝶娘子與百花娘子當然懂得脫褲子的最終意圖,她們沒有阻止,但面部表情卻是些不自然的尷尬。

少女的反應異常激烈,她轉身張口怒罵,“婦道何在?你厚顏無恥卑鄙下流。”

吳聯記不同,剛被蝴蝶娘子揩油捏手以後對周圍眾人早已加重了防範,對看不順眼的星辰娘子尤其上心,那份專注可以說付諸了十二分精力,當眼睛看見手伸過來,一下猛的往旁邊蹦起竄出去。

同時間裡短劍出鞘橫掃,他義正言辭大聲呵責,“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