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柴進玲形成的沙漠奇觀,前後總共持續幾分鐘功夫,最後沒個預兆徹底消失。

也是這短暫的時間,湖泊裡的水已全部乾枯,連同最底下厚厚的淤泥都出現大面積龜裂,恰似些千姿百態的梅花在盡情怒放。再用心過細留意,立馬會發現諸多龜裂當中,一條似有似無的裂縫從湖心底部延伸出去,深埋在黃沙裡,直接通往外界不知名的最遠方,光憑藉大腦想象看不到盡頭。

不過,此時此刻,柴進玲仍舊處於酣睡狀態沒醒來,仍舊四肢伸長仰躺著。

旁邊的吳語川,她兩隻腳踩著乾裂的淤泥,早已心急如焚的跑了過去,卻因敬畏心不敢隨便亂動柴進玲。她抑制住恐慌蹲身檢視情況,先屏住呼吸拿出食指來,再小心翼翼伸前去試探呼吸,一切都正常。

劉暢拿著手電筒遲遲的總算找來,她佇立在金黃色的沙丘上,眼睛看到乾枯掉的湖泊,看到沒有甦醒跡象的柴進玲仰躺著,看到吳語川蹲著身子單手撐地屬於沉默不語的背影兒……

一愣神之下,她心懷忐忑是些迫不及待先開口大聲詢問:“玲姐的情況沒問題吧?這湖裡面的水為何憑空消失不見了呢?剛才那些七彩之光又是如何形成的?”

回頭心思沉重的站起來,一張早已被匪夷所思深深震撼到的嘴巴,對剛有的具體情況哪裡講得清楚,吳語川身心疲憊胡亂搖搖頭,“不要開口就詢問那麼多好嗎?我只知道目前的玲姐還活著。”

歸根結底,只要柴進玲活著沒事情,一切擺放在眼前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劉暢懸起的擔心落地,她顧不及詢問腦海裡疑惑飛也似的跑下沙丘,再幾大步到得吳語川身邊去,一檢視仰躺著沒有動靜的柴進玲又忍不住輕聲開了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選擇沉默沒敢胡亂搭腔吭聲,目前現在,吳語川整個人屬於六神無主的狀態也不知如何是好。

根據剛剛親眼目睹看到的情況,自認為已獲得個非常清晰且不容置疑的結論,現如今的柴進玲單從理論上講肯定不同於普通人,整個身體狀況是好是壞講不清道不明,從她持有的分析觀點看起來,不考慮後果急著貿然挪動的話,風險在看不見的地方彙集或多或少會給未來留下隱疾。

承擔不起可能會有的責任,她沒打算做個什麼?而是搓搓手舉目仰望頭頂天空,一片無邊無際的淺灰色。

太陽沒有變化,光芒直直的從宇宙之外投放下來,整個沙漠失去風的影兒。

遠處的沙丘這時候偏偏變換成新模樣,幾大塊造型別致蠻像老虎及獅子的雪花石徹底暴露出來,高高聳立著顯示生命不屈服於自然規律,用強硬姿態與鬼斧神工的大自然對抗魔力,充滿無限倔強的美。

沙漠開始變熱起來,恰像望不到邊的大蒸籠……

最後,她還是選擇性的開了金口,“我看這樣子吧!先不動玲姐,先搭個棚子遮下頭上的太陽即可。”

“我沒意見。”劉暢持有的態度旗幟鮮明,她回答乾脆利落。

剛有的實際情況明擺著,她從頭到尾遠離乾枯掉的湖泊,現如今又不清楚具體發生過什麼?直面問題全憑藉想象力找理由判斷肯定不對頭,而作為老早就置身在現場的吳語川,理所當然擁有無可爭議的發言權。

只不過,吳語川並沒有站在對方的角度認真考慮事情,一聽到獲得認可沒反對意見,立馬不含糊開啟窗戶說亮話,“你既然不反對我講的觀點,那我們都返回去拿搭棚子需要的東西,先宣告下不管棚子有沒搭起來,洛夫尼送來馬車立即走人,這個地方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先提前打預防針,她有她的道理及想法,主要是擔心劉暢中途變卦不走。

早些時候,柴進玲剛有昏迷,劉暢異想天開非要等候救援隊伍到來,可如今啥都落空,不僅發出的幾份電報至今沒回音,周圍附近還看不到任何有生命跡象的鬼影子。

前面那些日子,劉暢想要努力獲取後方救援也沒啥大錯誤,因她們是軍方派專機送來沙漠的。

現如今所有資訊已徹底擺明白,她自然而然早已絕望沒再期盼後方軍隊的直升機,兩個耳朵剛聽完說話,無需大腦考慮立馬做出承諾,“全部聽你的,我暫時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