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按照事先寫的劇本,在鏡頭前做演員演戲似的,姜贏跑在羊腸小道上不知走了多遠的路,他看不到後面窮追不捨的人,又生出幾絲不爽不舒服的心,“大哥,現在沒有人追來,我揹你走吧?”

依舊老樣子沒動,吳聯記遠不是自私自利不懂體恤關心人,而是感覺兩人所面臨的環境,還未脫離被包圍的怪圈子,一旦不注意露出原型放鬆警惕,先前的辛苦努力終將全部付之東流。

俗話說,演戲演全套,做戲要做足。

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心存僥倖,更加不能自我麻痺想當然。

一步錯步步錯,那就徹底冷盤沒得玩了的。

腦海裡回訪下剛目睹的驚恐畫面,那些人的兇殘不可能都沒有留後手?

周圍附近靜悄悄的。

這些足以說明什麼?

毋庸置疑,不利於動手以後抹去痕跡快速閃人。

眾人隱藏著都在等待契機,一種容易銷贓的勝利契機。

想想,早已形成魚死網破的死亡格局。

而他,自然而然不樂意客死異鄉做孤魂野鬼,最後用莫卡回答,“老早就講到過不求速度求穩妥,偏想著改變方式急於逃命,今天這買賣哪有那麼容易說擺脫即擺脫的事呢?先給我把實力隱藏好,你是僅有的底牌,我們能不能扭轉眼前的被動局勢,全看你接下來能不能施展雷霆手段克敵制勝創造奇蹟。”

姜贏住了口,頓覺自己作用大,一顆心喜滋滋的忍不住朝後方望去。

在黑暗中依託大山形狀蜿蜒的羊腸小道,三人跑動的黑影兒,一個個卯足勁兒拼命苦苦追趕著。

劉聲遠與奴娜已顯疲態,兩隻腳踩在夜色深處全是些歪來扭去的磕磕碰碰。

湯爾生中規中矩不辜負過往歷史長期堅持在鍛鍊,他從頭到尾跑得特別穩健不顯狼狽,一看兩位同伴嚴重影響前進速度,立馬繞幾步越過兩位同伴搶佔道路率先往前猛追。

今晚綁架潛藏太多無法預估的危險,唯有確保完成任務提前先離開才是最佳策略。

很快的,他看到前面馬路與羊腸小道的銜介面,姜贏抱著吳聯記在疾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彎下腰去撿塊石頭,拿在手裡揮臂甩兩圈瞄準位置竭盡全力向斜上方拋去。

砰。小石頭落在姜贏左腳尖,他不自覺的“哎喲”下快速栽倒在地。

湯爾生站在斜下方看見以後尤其高興,這下總算搞好,馬路上即使有車輛突然經過也要稍耽誤會兒,單憑肉眼觀測兩者間的距離,一分鐘時間足以輕輕鬆鬆追回兩位想逃跑的人……

不過現實與想象,彼此間的聯絡沒法形成準確資料。

確實像那麼回事兒,姜贏至少沒在預料中,他壓著吳聯記半天時間都沒能爬起身來。

吳聯記躺在下面是些無聲的偷笑,並利用莫卡胡亂誇下,“姜贏,我感覺你這個摔倒演得不錯,看樣子今後真有當演員的潛質,一旦哪天隨我落戶華夏國土,先送你出去學演戲賺錢,那屬於表演藝術來錢又快又多。”

“我剛才只顧著和你講話,又不是裝的摔跤,這不算演戲吧?”姜贏沒啥概念隨口應答。

真那樣嗎?吳聯記整個腦海裡彷彿多出幾絲陰霾,心說你剛才要不是演的戲,那你這張底牌對我而言能發揮多大威力?看樣子真心值得再去好好推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