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說來,死不可怕,最為可怕的反而是慢慢被餓死的過程,他開始往回爬,希望能在體力充沛之時找到出口,因事情明擺著,前面既然有人把他悄悄送到此地,那足以說明藏有路徑可以走人。

“你幾時裡醒來的。”冷不丁的,他背後響起個清脆悅耳的近乎甜死人的女人聲音。

一種本能是習慣性的轉回頭去,他那倍感好奇的視線,立馬出現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婀娜女子,從遠古洪荒慢悠悠的走出來,渾身釋放最為原始的女人氣息,沒裝飾,沒塗脂抹粉,更沒烙下與任何文明有關聯的標記。

女人真的美,長長的眼睫毛,精緻的鼻子,漂亮的臉蛋,搭配薄薄的唇,勝過玫瑰花在晨霧裡綻放。女人白皙無暇的面板恰像奶油,而那隨時隨地能掐出水的模樣屬於傲然挺立風姿綽約。

這個不知道從何處鑽出的陌生女人,不但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還擁有幾絲超凡脫俗似乎不食人間煙火。

吳聯記走了神,不但忘記陌生女人剛剛有的問話,還忘記心中早已存在的飢餓。

眼看著半天時間緩緩過去,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站起身來,為避免自身太過狼狽,暗自調整心態拋棄各種不適打破既有的尷尬開口問:“姐姐,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先試著叫我仁姐吧!”

陌生女人的神情顯得從容淡定波瀾不驚,她回答完立馬又做個補充,“我真名叫賈仁。”

“賈仁?”

吳聯記眯起眼睛是副若有所思的狀態重複下,他迅速找到剛才走神的原因,卻不動神色,偏要佯裝不敢相信自己兩個耳朵似的選擇喃喃自語,“這名字誰沒事做幫忙取的呢?在我聽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

“真有嗎?”

賈仁隨口應付著完全沒放在心裡面去,她不要請幾小步快速靠近吳聯記的人,手提裙襬自顧自蹲下身去,“你兩隻腳不能正常行走,我剛好有空閒幫你檢查下吧!看樣子應該能夠治好。”

幾乎同個時間裡,她沒有徵求吳聯記是否同意,一下子抓住裸露在外面的腳踝關節,只管用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用力反覆來回的輕輕揉輕輕搓,幾秒鐘功夫笑說:“現在應該沒事了,先站起來走幾步讓我看看。”

看了看面含微笑的漂亮女人,吳聯記迅速找出腦海裡儲存的賈仁,他小心翼翼的試著站起身來,又試著原地動了動,兩隻腳真沒了前面的疼痛感傳出來。他不覺得奇怪,卻反其道而行之滿是不敢置信的咧嘴笑,“這種感覺真是太神奇了,不打針不吃藥隨便揉揉就好,你怎麼做到的?”

賈仁抿嘴笑了又笑,她不留情面劈頭蓋臉潑瓢冷水,“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兩隻腳在我這裡不會疼痛,一旦擅自離開,不僅原有疼痛會隨時隨地爆發,弄不好還會變本加厲疼得更加厲害。”

今後有的事情今後再討論,吳聯記心裡有了譜子又感覺到飢餓,他仰頭看蜜蜂在岩石上飛,一副羨慕故作不解的模樣繞開賈仁說話又開口輕笑,“剛才趴在外面洞口沒能看見你姐姐的人影兒,未曾想轉身爬進巖洞裡,突然間就從我背後鑽出來,這狀況到底怎麼回事兒?”

“剛才在觀察蜜蜂築巢,你從下往上看沒注意到我純屬於正常事情。”

賈仁仰頭望下頂上岩石沒有做任何的隱瞞,她笑說完畢立馬轉換話題滿是關心的詢問:“你那個肚子應該早已餓壞了吧?我現在帶你進去吃儲存的蜂蜜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