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懶得理會法律意識不強想索取田地的村民,吳聯記坐在廚房悠閒的吃完早餐,再弄好急需的相關資料。他開啟自家房門,一下子看到門口站著郎河川與杏尾琴,頓時出乎預料愣下神,又笑了起來,“萬萬沒想到原來是你們兩個壞蛋在搞鬼按門鈴,一直不停的響,簡直是個吵死人。”

同樣的,兩小傢伙事先也沒想到開門的會是吳聯記,杏尾琴忘掉正事嚷嚷,“你不是跑去燕京了嗎?”

“我難道不可以回家來嗎?”吳聯記做出個怪樣子當即反問,眼睛卻看向水泥壩黑壓壓的村民。

今天想找聯溪集團索取田地的人還真不少,這種場面看著好大好壯觀,但頭腦清醒著始終沒有衝動,他兩三秒看完水泥壩站的村民,又把目光快速轉向近身前郎河川,明知故問,“這麼多的人,聚在此想幹些什麼?”

郎河川遠沒杏尾琴那麼好糊弄,他兩個耳朵聽過詢問話,立馬是個快人快語直接不客氣的說:“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瞎裝了吧?我們這些人不做事情,專門抽時間跑來你家門口,還不是因為你們聯溪集團租借轉包我們的田地,大家發現吃了虧,金額達到幾千塊錢,自然而然不樂意做冤大頭想前來討要個說法。”

是個顯而易見的,他不是從神情舉止當中看出吳聯記在裝糊塗,而是憑藉他自己分析判斷得出的結論。

真屬於少不更事的小屁孩兒,想到啥話說啥話,還咄咄逼人自認為很有道理呢!

此時此刻,吳聯記自然是分得清眼前問題的主次,他不去計較得失,現如今既然正式獲知村民的目的。他不再故作矯情,又友好的詢問下郎河川,“你也是來退田地的?”

“怎麼?我沒權利退自家的田地嗎?”郎河川生怕吳聯記懷疑他的合法性直接頂撞道。

不過事情已經明擺著,還真是應徵了怕什麼來什麼?

吳聯記衝著郎河川滿是歉意的笑了又笑,最後才輕聲細說:“先回家去叫你爸爸媽媽前來,退田地屬於大人做的事情,現有法律法規還不允許小孩子參與,因你目前還未滿十八週歲,歸類於小孩子範疇的站隊。”

這下,杏尾琴的腦袋瓜子反倒是轉得特別快,立馬補上漏洞玩個自圓其說,“郎河川講法不對頭,我們只是負責來看其他人怎麼退田地的,弄清情況以後再回家轉告爸爸媽媽,讓爸爸媽媽自己定奪。”

向杏尾琴轉過頭去,吳聯記笑,“那,你們先到旁邊去,不要影響我們大人談事情。”

問題清晰明瞭,他算是真正理解那些指派自家小孩子前來湊人數的村民,先不要貿然鬧事情,也不要隨便胡亂得罪兩邊人,一切等事情完全明朗以後再才做考慮。

真是個滑頭,卻屬於弱小群體的存活方式,略顯精明的型別,不喜歡吃虧。

可小孩子沒有大人勾心鬥角的思維,杏尾琴與郎河川找不到理由反駁,只好乖乖聽話向旁邊不情不願的走。

在房前水泥壩站著的村民,先看到吳聯記也不知不覺的愣了下神,緊隨其後不用語言紛紛快速圍攏去。

杏財富最是個迫不及待,他看到吳聯記三言兩語打發掉可以充當炮灰的兩個小孩子,先搶著說:“小孩子不夠資格,我跑前來找你們聯溪集團退田地應該有資格了吧?”

歪斜著腦袋反覆打量下有些志在必得的杏財富,又在人群裡找出杏家那幾戶人,吳聯記似乎把前面有的事情遺忘,微笑著詢問:“您與聯溪集團的田地租借轉包合同不是早已經簽完善了嗎?”

“那又怎麼樣呢?”

杏財富得到高人指點同樣擁有理由找聯溪集團索取田地的藉口,“不先看看今上午跑來如此多的人,這足以說明你們聯溪集團籤的合同不具備正當性,屬於欺矇拐騙嚴重侵佔廣大農民群眾的合法利益,我們手裡面那合同都是上當受騙才簽下來的,現在毀約就是法律意識的真正覺醒,捍衛法律該有的尊嚴。”

竟然膽大妄為想和我玩套路搞個法不責眾的爛遊戲,真是異想天開打錯了賺錢的主意。

吳聯記不客氣,他直截了當的又頂回去,“在這裡站著的人,全都不是三歲小孩子,只要合同簽完善了,中途站在這山望著那山高,妄想單方面毀約的牛人,目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自覺自願先掏錢賠償合同里約定好的經濟損失,至於第二條嘛!大家過些日子法庭見,看到時候法官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