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大概是下午四五點鐘。

杏明遠乘坐勞斯萊斯返回到郎杏坳,他趾高氣昂的下車來,又畢恭畢敬轉身說:“唐總,我今晚開始做您交代的事情,因我回來之前已經提前先打過電話,讓老婆通知下郎杏坳村民,今晚開全體村民大會。”

唐琳老樣子端坐在副駕位,卻不失熱忱滿臉笑容,“不急不急,我等著聽你的好訊息。”

可心底下遠不是嘴邊上講的那般輕鬆,因她從多個渠道入手做過充分調查,對付吳聯記能否有所斬獲,目前現在還真屬於未知數,不過大半輩子商海摸滾打爬仍舊屬於資本與信心。

在她看起來,今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只能夠收穫成功不允許失敗。

杏明遠自始至終不知曉未曾講出口的真實意圖,他耳朵裡聽過客氣話立馬信誓旦旦,不失時機趕忙表忠心又保證:“唐總,請相信我的實力,未來日子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令您遭遇到失望。”

專門負責開車的小李,他不吭聲保持沉默,但手和腳沒有停下來,幾下功夫麻利的倒回車,並開走。

唐琳手腕長特別會收買人心,她從車窗裡伸出半個腦袋,一隻養尊處優的手裝模作樣不停揮動著,那份情配合嘴巴不忘大聲鼓勵下,“杏村長,你儘管大膽的去幹,一旦真正付出多少都有收穫。”

杏明遠頓時像收穫極大肯定似的,他站在公路邊不自覺的攥緊拳頭,不自覺的舉在胸前胸口。他望著逐漸變模糊掉的勞斯萊斯,自信滿滿,“唐總,您大放心小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顯然,他不只是嘴邊隨便說說,而是真心被唐琳徹底征服。

前後好幾天時間,唐琳邀請他待在陽城比郎杏坳還大出好幾倍的正興,那種辦公條件辦公規模,不得不令他整個身心從裡到外都遭受到某種顛覆性震撼。他重新再次認識唐琳,遠比曾經的道聽途說來得更恐怖更強大。

平心而論,在早已寸土寸金的陽城地界之上,從郎杏坳結伴走出去打工賺錢的唐琳,僅憑藉自身實力建立起像正興那麼大的集團公司,那絕對不是普通人憑空幻想之後所能完成的。

吳聯記那種土包子想法,一旦不怕丟醜拿出去做對比,立馬成為別人眼裡不折不扣的笑話。

陽城作為省會城市,確實是個無法言說的好地方,比起縣城,比起郎杏坳,簡直屬於天與地的差別,不可同日而語。他想到他自家在燕京讀書的杏花,今後完成學業至少要居住在四通八達的省會城市。

蘭慧娟從自家小店慢悠悠的走出來,嘴裡詢問:“杏明遠,剛剛應該是唐琳把你送回家裡來的吧?”

整件事明擺著,剛在家裡面坐著看守小店,前面公路與她的位置相隔不算太遠,公路上大小動靜自然是毫無保留全部落入她睜開來的兩隻眼睛,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杏明遠不要做任何的否認,還像中了頭等大彩票似的洋洋得意,並在不知不覺中搞怪下笑話道:“怎麼?你也要對我羨慕嫉妒恨?也要眼紅我剛剛坐了勞斯萊斯?”

蘭慧娟弄不懂市場上的好車壞車,自然而然對勞斯萊斯沒有概念不存在所謂的羨慕嫉妒恨,目前的她只知道杏明遠跑出去好幾天沒回來,一直在外面晃悠著不務正業,不賺錢還到處亂花錢。她內心裡很不高興,“不想想你現在的情況,杏花正是需要花錢讀書的日子,你跟著唐琳瞎跑,唐琳賺錢又不會賺進你口袋來。”

講到錢,杏明遠內心突然就有些不平衡,不由得自個兒唉聲嘆氣,“最近這些日子裡,我算是見識了有錢與沒錢的真正區別,這輩子不可以否認徹徹底底白活。”

“天天緊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跑來跑去,你就不白活了嗎?”

蘭慧娟兩個耳朵聽到牢騷話就感覺不爽起來,那積壓幾天的怨氣頓時是不客氣先搶白諷刺下,隨即越發憎恨杏明遠,越發有了脾氣,“你以後再要像這次這樣子連續幾天不回家裡來,你乾脆永遠不回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