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啥不可能的?”

杏花氣得喉嚨打結是個忍不住滿臉嘲諷的取笑,“別以為就你手段高明,麻雀飛過了都還有影子呢!”

吳聯記頓時變得無話可說,他若有所思回到床鋪歪斜著坐在床沿,腦子裡滿是漿糊,最後理出個頭緒認定是杏明遠耍詐,致使杏花中途不小心講漏嘴把他暴露出來。

可現在,他反正上了這趟列車,其他事情早已變得是無所謂。

關鍵是杏明遠已經沒機會乘坐這趟列車,目前只能對他望洋興嘆無計可施,知道與不知道本質上沒區別,那不著邊際的威脅話,生氣的時候講出來可以平息下心中怒火,不生氣的時候迫於現實唯有乾瞪眼,因他把郎杏坳村長職務拱手讓出以後,便算準對方身份有了改變就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子耍狠拿刀亂胡來。

生活中任何事情只要擺上桌面玩智慧,在他骨子裡從沒有真正怕過杏明遠找麻煩。

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他繼續吃手裡拿著還沒啃完的大半個雞腿。

杏花看吳聯記只顧著啃雞腿不搭腔,一時之間也感覺到有了些餓意,便拿過放在旁邊的板燒雞腿堡,一邊開吃,一邊抓住重點斷斷續續把父親剛打的電話講了出來。

吳聯記聽呆了,一愣一愣的,最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你爸要我滾回去,這可能嗎?”

杏花是副很無奈的樣兒,“你自己做決定,反正我該講的都講了。”

末了,她不忘鄭重其事的提醒道:“我在電話中沒有承認碰見你的人,只是答應在火車上找找,按照我爸話裡面表達的那個意思,如果你聽話規規矩矩下車回去,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不會善罷甘休。”

簡直恬不知恥硬玩赤裸裸的威脅恐嚇,吳聯記又沉默不搭腔,卻在心裡盤算如何應付杏明遠可能有的刁難。

杏花吃過板燒雞腿堡,她沒心情管身外事兒,幾下爬上床鋪自顧自先倒頭睡覺,中間尿急起身下床上過幾次廁所,外加肚子感覺餓了先後吃過兩次東西。

吳聯記倒是不閒,他私下想完杏明遠坐在床沿檢視聯溪集團剛建的內網,翻看現有賬目情況。

凌晨時分,他才和衣躺下休息。

杏花醒來,一看整節車廂裡其他乘客都下了火車,頓時抑制不住心底下興奮生出個念頭。她伸出手去試著輕輕推下旁邊人兒,“聯記哥,我們這節車廂裡的乘客全下火車了呢?你去對面那些空著的床鋪上睡下好不?”

突然提議分開睡覺,她遠不是看見空床鋪起貪心想佔便宜,而是床鋪確實比較窄,兩個人硬擠著不僅令她動不了身子,還令她渾身上下感覺特別的熱,一心想要挪開又是個挪不開人。

這時候吳聯記,他算得是已有兩個晚上沒睡覺,白天又讓杏花在休息,如今睡得正香甜哪能醒過來。

杏花嘗試著喊過幾次以後,最終沒能得償所願喊醒人,只好選擇無奈的放棄,隨即抬起兩條大白腿直接擺放在吳聯記身上,心想喊你半天不醒來,不舒服也讓你感覺不舒服,我是個女孩子哪裡可以遭罪……

幾分鐘,她兩個耳朵聽著有規律的呼吸,一時間變得是心癢癢的,便悄悄起身偷偷去親吻吳聯記的額頭。

未曾想吳聯記整個人徹底醒了似的,不僅開始回應,還伸出手緊緊抱住杏花的人兒。

杏花羞澀著趕忙翻身往後退,同時間裡忍不住輕聲詢問:“聯記哥,你為何睡醒了不吭聲說話呢?”

可結果不是那麼回事兒,吳聯記依舊沒搭腔,卻對懷裡掙扎著企圖離開的杏花越來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