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釋然,內心剛有的不適頓時煙消雲散,先看下從身邊走過去的背影子,再扭頭轉回來,最後不遲疑快步踏入辦公室坐在孟振華旁邊椅子,“孟總,據說您這次出差特別的辛苦,剛回來也不休息?”

孟振華沒有發現莫殤音剛流露出異樣似的,換個姿勢坐好,一副慈眉善目樣報以微笑,“我今天坐高鐵返回天海國際來,一直都在高鐵上睡大覺,這比起你們多休息了幾個小時,這哪裡還會累嗎?”

解釋雖有道理,但人多勢眾的公共場所,哪裡能真正做到安安穩穩睡覺?更何況太陽高懸著明晃晃的白天。

莫殤音持懷疑態度不願認可,但她的秀手還是迅速配合著立起大拇指,“您孟總與眾不同就是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厲害千百倍,我讀大學那會兒坐車從來都是個睡不著。”

“你那是睡眠太過充足,和我們這些踏入社會的人士有著本質區別。”

孟振華解析兩者之間存在的不盡相同,眼睛目光卻去反覆打量莫殤音的人,像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緊跟著前面的話立馬讚美起來,“我感覺你的模樣越來越漂亮了呢!是不是吳聯記的功勞?”

低下頭去,莫殤音是個不敢出聲,一臉緋紅。

孟振華看著頓時樂開了花,他不願罷休饒有興致的追著詢問:“你和吳聯記的關係還不錯吧?”

“一直都那樣子。”莫殤音是個越發扭捏越發抬不起頭,她蚊子嗡嗡似的做了回答。

似乎有了幾絲莫名觸動縈繞於心頭,孟振華在不自覺中改口問:“你內心深處現在還在恨孟良峰嗎?”

不管怎麼說,這事情始終是孟良峰無法無天惹的禍,他作為兇手的父親,理應多些不同的關心,至少要讓受害者時時感受到釋放出的強大善意,這才有利於兩者之間的和平相處。

莫殤音低垂的頭終於抬了起來,神情褪去剛才的窘態,“孟良峰都受到了法律的懲罰,我還恨他幹什麼?”

“我非常欣賞你提得起放得下的良好心態。”

為整件事情沒繼續往壞的方面發展下去,孟振華在表示欣慰時也很欽佩莫殤音的寬宏大量,“孟良峰這傢伙雖說是我兒子,但絕對不會護短,我要讓他多關幾天,不然將來肯定會害人害己。”

莫殤音不知該說什麼?她只管保持沉默,一個勁兒搬弄自己的手指頭。

孟振華看在眼裡面,他似有所悟閉口不再提煩死人的兒子,並迅速轉換話題,“吳聯記近幾天咋樣?”

“還好!”

莫殤音停止掉剛搬弄著的手指頭,很認真的說,“吳聯記最近都在瞎忙自己事情。”

聽不懂沒能夠理解明白,孟振華追問:“吳聯記眼下有啥事情好要忙的?”

“好像是有關於聯溪集團吧!”

中間具體情況,莫殤音弄不太清楚也是個不敢完全確認,“最近這幾天時間裡,吳聯記的電話特別多,深更半夜不要睡覺經常起床跑到外面去獨自接聽電話,一副業務很忙碌的樣子。”

是個若有所思的不動聲色,孟振華把得來的資訊全記在心裡,說:“明天叫吳聯記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