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吳聯記無力的先鬆開手,他默默躺回床鋪中,眼睛望向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莫殤音重獲自由,整個狀態從表面看去無悲無喜,可內心裡有種疼痛叫做說不出口。到最後,她不出聲也躺回床鋪去,猶如初生嬰兒不會思考剩下純真與無邪乖乖的。

微風吹動靠邊的窗簾,她拿眼睛檢視下吳聯記擁有的禿廢,一陣苦澀沮喪無限,“其實嘛!我知道你很愧疚很矛盾,不過請你千萬記住我的話,杏花是你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一時半刻不能夠忘記才是個正常。”

末後,她暗自嘆息下改口,“別再自尋苦惱,我沒想過替代杏花的人兒。”

仔細想想不過是沒辦法的退而求其次,她悄悄罵自己窩囊廢受氣包,現如今整個案子已明擺著,杏花與孟良峰曾屬於戀愛過的兩個人兒,杏花無緣無故玩消失,這足以說明對方不想回頭徹底變了心。

很顯然,吳聯記有的想法與堅持始終截然不同,不僅不相信杏花變心,還認定對方遇到從未有過的大麻煩。

致使到現在,前後聽過莫殤音的幾句開導,開初不敢去面對的現實似乎得以解脫,他從床鋪上坐起身來,瞬間裡是個迫不及待,“快穿衣服褲子,我們趕緊回去吧!”

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單純是想到孟珏曾有過的許諾,他覺得有必要趕回去先問問杏花最近的情況。

莫殤音是副有氣無力的慵懶樣兒,她延緩半天總算翻身坐了起來。

對吳聯記有別於先前的大反應,她終歸不喜歡不適應,竟稀裡糊塗不明白似的反問道:“你想要回去?”

“應該沒問題吧?”吳聯記在不自覺中反口質問。

緊隨其後配合眼睛目光快速轉過去,一不留神又才記起來莫殤音渾身上下赤裸裸的,他內心存有虧欠,不敢坦然正視立馬把頭轉向旁邊位置,佯裝欣賞壁燈造型啥也沒有看見似的。

莫殤音頓時是不爽不舒服的抓狂瘋掉了,她如蔥般修長的大白腿使力張開來,全算著此時刻無聲的抗議。

狗日混賬的爛吳聯記,一天到晚光知道裝腔作勢玩虛情假意,前後與我發生過幾次關係,現如今爽完褲子都還沒有提就扭扭捏捏開始嫌棄我討厭我呢!普天之下哪有你這種不要臉沒良心的鳥人,除開懂索取以外,總喜歡拿把刀子捅人,老孃忍氣吞聲即使再慫再賤也是擁有尊嚴的……

在心底下罵著,她腦海裡浮現出杏花人影兒,一切禍端始於那個小賤人,憑空消失也陰魂不散……

亂七八糟的想歸想,罵歸罵,卻沒有絲毫影響嘴邊的正常說話,她看向找衣服褲子的吳聯記,最後心思平靜是關愛有加的說:“我看先還是不要想著回去,我們兩個都沒有吃飯,先吃過飯再說吧!”

這個提議確實在點子上,一睡幾個鍾,兩人除開入住酒店前吃過幾塊牛奶餅乾,中途從沒吃東西,如今時間早已走到晚飯過後的午夜,不急著先吃飯餓壞身體咋辦呢?

事先沒感覺到有任何預兆,吳聯記聽說吃飯整個變了樣子,特別是肚子前心貼後背餓得慌。

剛在進行的所有動作全停下來,他向四周圍看幾眼,忍不住詢問:“現在有幾點鐘了呀?”

“還問幾點,馬上要到凌晨了的。”

莫殤音心無城府撇撇嘴沒好氣的數落下,隨即不聲不響挪動身體幾下功夫離開剛睡過的床鋪爬起去,在旁邊桌子拿過前面吃剩的牛奶餅乾,用力甩回床鋪中,“你自己拿去先接個餓吧!”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吳聯記沒要客氣,他接在手中忘記自身形象只管迫不及待的塞進嘴裡就吃,同時間覺得奇怪是含糊不清的詢問:“你自己為何干看著不要伸手拿起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