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此時此刻擁有的內心深處,最初想法已經改變,至少開始渴望達成的交易不復存在。

從剛才吳聯記怒火沖天的情緒看起來,她只要坐在家裡安心等候著,無需挑撥離間交代什麼?自然而然會收穫夢寐以求的訊息。她算定吳聯記會主動跑前去找孟良峰麻煩,而她內心恨死孟良峰,不過是住在她別墅裡不搬走不說,還總是帶些亂七八糟的人進去,弄得整棟別墅烏煙瘴氣,慘不忍睹。

關鍵是孟良峰名下早已有棟大別墅,相比她眼下住的大出好幾倍。

吳聯記終究不知對方想法,他看孟珏無關痛癢隨口講出句讚歎話以後,半天時間都沒有了下文,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未免有些急起來,“你前面不是想我幫你做事情嗎?你講啊!我手頭有些事情不能在此陪你的。”

的確沒亂說,現在手裡已有洗脫罪名的錄音,最要緊的任務自然是跑學校,他必須找杏花當面講述心中最近幾天生不如死的委屈,力爭獲得原諒重歸昔日甜蜜的愛情。

此時此刻的他,內心除開迫不及待以外,更多的卻是心急如焚,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往後繼續拖延下去。

再是可惡的鄭銀宇和孟良峰,他肯定要找兩個鳥人算總賬,並討回應該有的公道。

孟珏能理解吳聯記流露出的迫切,但她不動聲色非要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拖後腿,一下子擺出既潑辣又撩人的姿勢,“我模樣是特別醜陋?還是很令你討厭?一句話迸出來趕我走人,這哪叫待客之道。”

吳聯記內心裡憋屈,“我剛從窮鄉僻壤跑出來,我不過是個粗人,哪懂你們城市裡面的待客之道?”

“哼。”

孟珏表示嚴重不爽不服氣,“你給我少來,看我不順眼可以直接說。”

“你硬要栽贓我的人,我也沒有辦法和你多去做解釋。”

吳聯記無計可施唯有放棄原則豁了出去選擇耍賴,並利用謊言應對前面的話,“昨天早已預約好的,我手頭今天確實擁有兩件很急的事情待辦,我在此陪你豈不失信於人?”

搖頭晃腦,孟珏兩個耳朵硬撐著自然是堅決不相信,“預約,燕京城誰認識你這號人?誰沒事預約你呢?這裡除開老爸以外,哪裡還有其他人與你存在瓜葛,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末了,她又像神經錯亂的婦人在嘮叨,“不好好留意下現有的時間點,這時才想到去找人,你找鬼呀?”

很明顯,吳聯記火急火燎想往外跑,她理解成是出去找鄭銀宇和孟良峰的麻煩。

在她目前持有觀點看來,這時候跑出去找鄭銀宇和孟良峰,若不是同路人,無異於.大海里撈針。

作為吳聯記的人,對於火藥味十足的貶損話倒是沒能聽見腦海裡去,卻偏偏對孟珏嘴裡時間特別敏感,一下子意識到現在匆匆忙的跑去學校門口,學生都坐在教室聽課,於他而言又哪有辦法順利見到杏花?

一想到整個問題存在的糾結點,他那顆騷動的心快速安定下來,又尋思著想打聽鄭銀宇和孟良峰。

因剛剛播放的錄音,鄭銀宇和孟良峰的對話,彼此間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名字,孟珏偏偏知道兩人,這足以說明孟珏對兩人很熟悉,此時順便問問的收穫,只怕遠比找幾千裡之外的牟森更加靠譜。

放棄掉想往外跑面的念頭,吳聯記決定收拾房間,並嘗試著開始和泡茶的孟珏說話,“今天多虧你手裡面的記憶體卡,一下子就讓我得知在背後設計陷害我的人,今後我該怎麼感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