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好走到凌晨零點,吳聯記穿好衣服褲子,他從臥室裡鑽出來,聽不見對面房間裡有任何細小動靜,立馬伸手去敲門,“莫殤音,你睡醒了沒?”

莫殤音早已醒來,只是躺在床鋪佯裝睡著,死個人也不要吭聲。

站在房門口,吳聯記看下時間,沒有多想用手去推門。

原來房門沒有反鎖,一推順利的開啟來。

不管那些禮不禮貌的事情,他按亮房間裡的燈徑直走進去,隔著棉被子輕輕推幾下仰躺著的人,一張嘴不忘配合著喊:“莫殤音,你咋搞起的還沒有睡醒呢?我們白天不是早商量好了嗎?現在該行動了的。”

確實,按照兩人約定,莫殤音只負責凌晨幫忙給他開車,其他任何事情都無需參與。

而他自己,利用掌握的資料,自行想辦法潛入到睡覺的臥室,首先翻孟良峰使用的手機,其次是電腦,一切行動能否有收穫,全看最近幾天裡所做努力有沒有犯下方向性錯誤。

遲遲的,莫殤音睜開兩隻漂亮的眼睛,她翻動身子骨向床前看去,“你真心想好了嗎?”

“怎就沒想好呢?”吳聯記不解反問句,他著急,因事情牽涉自己未來,豈能半途而廢不了了之。

莫殤音擔心行動失敗會受到牽連,又萌生出不願查明事實真相的心理,開始想要打退堂鼓。她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說:“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要是啥也查不出來,中途反而被孟良峰發現的話,豈不自己給自己惹來麻煩。”

“這個問題,我心中有數。”吳聯記顯得自信滿滿,不願浪費時間在此多說廢話。

依舊顧慮重重的莫殤音,一不留神注意到吳聯記無以復加的自信心,她躺在被窩裡越發不願意挪動,一隻秀手磨磨蹭蹭還反覆去揉搓自己眼睛,“這兩隻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我感覺沒有睡醒。”

潛意識裡私心作祟竟冒出阻止查下去的想法,因她自認為找不出背後躲著搞設計陷害的卑鄙小人,吳聯記這輩子就得背出軌的黑鍋,那吳聯記與杏花的關係自然而然沒有辦法再好起來。

未來生活中,吳聯記始終還是要找個女人,那她不就是擺好的現成女人嗎?反正兩人木已成舟。

這五顏六色千姿百態的大世界,像杏花那樣的女孩子,她敢打賭吳聯記絕對沒那種好運氣遇到第二個。

可吳聯記接受不了拖延耍賴,他鬱悶著遮蔽掉所有雜念頭,一甩手就去拉賴床不動的人兒。

莫殤音急壞了,不自覺的哇哇大叫,“我裸.睡的。”

的確沒錯,她渾身上下真的是脫個精光,連同平日裡不愛脫的內褲也脫下來丟在了床頭櫃上。

一時間是個束手無策,吳聯記只好繼續做工作,“你內心裡難道不想要找出設計陷害你的卑鄙小人?”

“我咋的不想呢?”

莫殤音冒出火星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做個十分肯定的回答,“可你偏偏懷疑孟良峰,那哪是我們現有身份能隨便招惹的人嗎?依我看應該理清孰輕孰重儘可能還是躲著走比較妥當。”

“你助紂為虐明顯不對頭,再說你光開下車,又不需要鑽進別墅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