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音扭過頭去,杏寬見是吳聯記站在遠處指責他的人,自然是堅決不認賬,“這樣子也能算著罵人?杏衛剛從縣城返回家來,與吳嘉鳳兩個扯開喉嚨吵架,那才叫做罵人,現在還可以跑去聽聽。”

末了,他鬱悶著自個兒嘀咕,“杏衛那種遊手好閒沒家教的年輕人,不知當初潘溪霞怎麼看上的,一副好皮囊卻沒有人家帥哥吃軟飯的真本事,看著就剩個煩人。”

不用過腦子認真去揣摩,吳聯記就能清晰知道杏寬話裡想要傳遞出的意思,他不想參合潘溪霞現有的私人問題,眼下手頭有大把事情等著要去忙,不聲不響直接轉身走人。

十來分鐘返回家裡面,他看潘溪霞在忙碌著洗衣服,躡手躡腳躲開視線從背後往屋裡鑽去。

誰料到,潘溪霞恰好換池子裡面的髒水,一轉身看見吳聯記的人,立馬是個不滿的大聲質問:“吳聯記,你最近怎麼搞起的?為何總是不按時間回來吃飯?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對身體不好嗎?”

沒想到要做解釋,吳聯記抿嘴笑笑,轉而詢問他的問題:“霞姐,我叫你幫忙的事情,看了沒?”

不可以否認,對於吳聯記親口.交代的事情,潘溪霞哪裡敢忘記,先不管嘴裡剛有的質問,先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回答道:“看是看了,可我這種歪水平除開感覺好以外,哪裡挑的出毛病來。”

“這種效果不是也很好嗎?說明我寫的不錯,”吳聯記打個響指得意,他飄飄然,自己誇獎自己。

隨即,他混過前面潘溪霞的追問,一個閃身快速向屋子裡鑽。

關於郎杏坳中長期的發展論文,他遞給潘溪霞看,最大目的不是需要對方修改裡面內容,而是想豐富下看者的視野,受他影響從中學些宏觀經濟知識,並在不知不覺中完成自我提升的脫變。

今後日子,他肯定越來越忙,很多地方很多事情都急需仰仗潘溪霞的協助,不然很難獨立成事。

再是村幹部選舉問題,他清楚單憑自己身份地位早已註定無法獲勝,但他根據實際情況權衡利弊以後,依然全盤接受童鐵好意答應參選,並在私底下暗自著手籌備關於競選的諸多事宜。

究其原因非常簡單,這場選舉不僅能暫緩他和杏明遠之間的矛盾繼續發酵下去,還能借此契機從側面展示自身不為人知的才情,讓更多人瞭解他內心裡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又會給眾人帶來些什麼?

杏明遠拼了老命也要阻止他和杏花往來,歸根結底認定他擁有的現在早已配不上杏花,他必須努力表現自己。

當前村裡情況已明擺著,他要是把競選資格讓出來,弄得最後杏明遠和其他人競爭敗選的話,對他而言肯定會變成真正的受害者,從此以後特定了將會面臨更加肆無忌憚的報復。

倘若杏明遠順利當選上郎杏坳村長,那種衝動下常見的粗暴野蠻自然會有所收斂,最起碼不大可能再發生眾目睽睽之下手持利器追著他到處瘋跑的尷尬事情。

光憑智慧較量,他有底氣不懼怕杏明遠這型別的鳥人。

……

進入到房間裡面,他沒有急著拿碗筷吃飯,而是把事先修改好幾次的論文,用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童鐵,希望對方抽空幫忙潤潤色,再傳送給對於他置身在燕京,目前現在都不知曉真正底細的孟振華。

在他多方面考慮過後看來,郎杏坳發展規劃能否順利推行,最終取決於他對孟振華的判斷,只要不出現太大太離譜的錯誤,那很有可能是個轟動整個華夏的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