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因他推開房間門的瞬間裡,眼睛目光早已注意到潘溪霞躺在床鋪上翻動的身子,現如今故意用個背脊對準他的人不挪動,那不是特意裝出來給他看的又會屬於什麼?

講句心裡話,潘溪霞真要睡熟過去,他哪裡會不明事理打擾別人休息。

可潘溪霞的耳朵,從始至終都沒聽見吳聯記問話似的,依舊老樣子躺著不要挪動。

也搞不懂具體咋想的,她目前擁有的現在,內心裡對吳聯記就是特別不爽,又講不出屬於怎樣的不爽法,反正感覺裡看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不順眼,不想搭理。

此時此刻,吳聯記對於潘溪霞針對他的表現並不感到特別意外,因他腦子不糊塗非常清楚,今天整出那麼多錯誤豈能輕而易舉掩蓋過去,倘若非要較真了說,全部加起來肯定是個罪該萬死。

一時間把潘溪霞得罪太過厲害,他凸顯出超強耐心,自個兒不要請坐在了床沿。

沒事做,他胡亂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又看了看潘溪霞睡覺的床,及手頭老老實實抱著的被子說:“我們住的這家旅館條件不好,今後等我掙了錢,一定讓霞姐所受的苦全部補償回來,最低標準必須請霞姐住兩次五星級賓館,窗戶旁邊是蔚藍色的海,金色沙灘沐浴著火熱的陽光,一翻身就能看見外面的日出……”

“你煩不煩啊?嘮嘮叨叨把我吵醒了的。”

潘溪霞閃電般翻身轉過頭來,她強行打斷吳聯記的話,順勢抓個枕頭使勁兒捶打,“你有多遠滾多遠,我在睡覺覺,不懂得換位思考盡來打擾別人的休息。”

“那……”

吳聯記見自己計謀得逞,卻收張預料外的逐客令,也不惱火站起身來做樣子往外面慢慢走去,“我不打擾你睡覺先出去,明天早上,千萬不要讓我專程為你跑過來叫你起床的。”

“睡你個頭。”

潘溪霞越加不爽,她板著臉怒吼,“你都把我徹底吵醒了,還叫我如何睡覺?”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好呢?”吳聯記做出個難為情的諮詢樣子,一攤開自己的雙手,又似笑非笑。

潘溪霞先不要吭聲,她瞪大眼睛在房間裡看來看去,半天時間指著旁邊的空地板嘻嘻笑,“坐那邊去不許說話,你看我睡著以後再自己走人,這旅館內房間格局有些空,沒睡著之前我心裡面感覺特別害怕。”

“坐地板?你真的沒有搞錯。”

吳聯記是個極度不滿意的胡亂搖頭,“我剛剛才沖涼,這辦法哪行得通嗎?”

潘溪霞堅決寸步不讓,還從床鋪上翻爬起來,“誰叫你吵醒我的人,你純粹活該。”

“要不?”

吳聯記討價還價想出個折中的歪點子,“我們打牌玩吧?”

這種沒事找事做的辦法恰好可以消磨無聊,一旦坐著打牌感覺疲勞以後,哪裡還需要別人陪,直接倒在床鋪直接就睡過去,不僅省事情,還能為彼此減少些不必要的麻煩。

潘溪霞不再找茬,瞬息間裡似乎生出濃厚興趣,“我現在就跟你去你睡覺的那個房間。”

嘴裡剛講完,她舉起雙手贊成,自個兒傻乎乎的笑,“你那房間很好,弄髒床和被子不關我的事兒,今晚上又不是我等著要睡,最好是弄得越髒越好。”

一副自私自利突然間賺到大便宜的樣子,她從床鋪上跳下去,雙手直接把吳聯記掀著往外面走。

浮橋旅館門外,杏衛從計程車上下來恰好進入旅館爬到三樓入口,恰好撞見潘溪霞雙手推著吳聯記的腰,一顆心頓時打翻掉醋罐子,那滿腔怒火便從心底下冒了出來,眨眼間直達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