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你能不能輕點兒,我剛才眼睛沒看見真不是故意的。”

吳聯記腳踩鋼管頂住防盜門靠地的末端,這時候缺乏外面情況不敢隨隨便便挪動,為能避免遭殃受罪,一邊壓低聲音求饒,一邊使勁兒努力控制住潘溪霞沒規沒矩肆無忌憚行兇的手。

哪裡願意就此輕易罷休,潘溪霞雙手使力也動不了了,又利用渾身上下衣服褲子粘的灰塵,狠狠地磨蹭,腦海只有個念頭搞臭搞髒吳聯記的人。“你以為你力氣大很了不起是吧?今天非要你搞清楚我不好惹……”

但她正為滿腦子暴力感到興奮的時候,旁邊防盜門就從外面傳進來“嘭嘭”幾聲巨響。

吳聯記聽覺敏銳沒有絲毫的含糊,他不用腦子思考便猜到磚頭是從遠處砸在防盜門弄出的恐怖聲。

再繼續和潘溪霞鬧下去已經顯得不合時宜,他放開潘溪霞不老實的雙手,立馬把手裡半截鋼管加固頂在防盜門中央,緊跟著又拿過不知何年何月掛在牆壁的警棍,兩眼盯著門旁邊開的窗戶,因他早看明白,那窗戶上的鋼筋很有可能焊不牢固,一旦被流氓地痞發現其中貓膩並砸脫,整個防守就顯得非常吃力。

而他全身心忙碌著應付馬上有可能出現的流氓地痞的時候,又憋不住緊閉的嘴巴非要再次囉嗦兩句話表示關心,“霞姐,外面那些傢伙都屬於心腸歹毒之人,你等下在我身後千萬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

整個感覺徹底不受控制似的,潘溪霞腦海裡迅速浮現出剛被追趕著胡亂逃竄的情景,她心有餘悸又似乎憑空冒出無數的恐懼和害怕,渾身突然患了軟骨病似的趴在吳聯記背上不敢再挪動。

半天時間過去,她仰起頭環視兩圈髒不拉幾的房間,自行壓制住內心擁有的不安開口小聲詢問:“我們都被堵在這間破房子裡出不去,那我們應該如何脫身呢?”

這類瑣碎事情還用操心嗎?吳聯記抿嘴偷偷笑,“你傻瓜呀!我們有手機不是可以報警嗎?”

“報警!”

潘溪霞嘴裡情不自禁的重複下,她趕忙伸手去摸自己身上衣服口袋,可反反覆覆翻找幾遍也沒能摸到手機的影兒。她不知不覺的慌了神,“吳聯記,我的手機好像搞不見了呢?”

自個兒向房中間稍稍挪動下身子,吳聯記沒覺得驚訝,“你先拿我兜裡手機用下再說。”

嚇傻眼的潘溪霞,頓時獲救似的恢復正常化,一隻手迫不及待伸前去,平日裡該有的忌諱全部遺忘,她直接把秀手快速插進吳聯記的褲兜裡,左右來回仔細摸找幾圈沒發現手機的存在。

一顆心在胸腔裡不由自主的“咯噔”兩下,她不敢先死心,又令閒著的秀手插進旁邊褲兜裡,又迫不及待鼓搗著去胡亂摸索,立馬碰到堅硬如鐵有體溫的長形塊狀物。

不知不覺中興奮起來,她雙手還沒有從褲兜裡抽出先緊緊抱住吳聯記傻傻的笑,“我們兩個徹底獲救了。”

誰知她歡天喜地摸出萬分期待的手機,一按開啟竟然沒出現反應,又用力反覆多按幾下,依舊老樣子黑屏啥也不顯示,“這狀況到底算啥意思?鬼手機為何出現毛病沒有電?”

此時此刻,兩人所在房間外面相隔幾米的空曠之地,目前現在除開萬惡之源的郎家俊,其餘幾名流氓地痞全部在場,一雙雙眼睛望向前方廢棄多時的保安室,一個個擺出不同的造型,彼此獻言獻策正在激烈討論應該如何恰到好處的收拾吳聯記,只是相互爭來吵去沒有找到都滿意的好辦法。

最後,看似頭兒的傢伙說:“大家沒必要浪費口舌爭來爭去,今天採用老三剛提出的建議,火攻。”

定好行動方案,他停下說話向後退兩步,立馬用手指了指圍牆外左邊盡頭,又緊接著前面往下繼續說:“那邊拐角位置堆放著幾十個沒有任何屌用的廢舊輪胎,全部給我搬過來疊著擺在牆壁底下,再跑去拖兩塊紅木板擋住燃起的煙,這法子要是還燻不出裡面藏的兩個鳥人,我今天干脆在此直接撞牆先死掉算了。”

“老大,你儘管先放心,這種煙燻的土辦法絕對有效果。”

叫老三的傢伙在心裡暗自得意之餘,他忍不住插嘴要做出個補充特意說明下,“我家兩個舅舅原先就居住在這裡面有的危房當中,那保安室光憑我們幾個用磚頭類的東西打砸,純粹是自討苦吃沒啥好戲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