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釣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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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幾眼緊追而來的流氓地痞,吳聯記閉嘴沒搭腔,卻犯嘀咕在心底下暗自悄悄埋怨,我拖拉著霞姐不惜消耗自身體力跑這麼久,咋搞拾起的還沒有警察冒出半個人影兒?
今天運氣真心背呀!看樣子還得繼續賣力裝下去,不然先前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光獲得賠償拿掉郎家俊的職務,遠不是丟下其它事情往縣城跑的最初目的。
事到如今,倘若無法藉助此次機會硬把郎家俊送進牢房裡關些日子,豈不是有愧於剛受到的屈辱?
講到底,先前吳聯記站在縣政府信訪辦,他和中年女辦事員交鋒沒采取過激行動,歸根結底還是指望背後的輿論子彈多飛會兒,其次是太過了解郎家俊的脾氣及日常作風,在相互碰頭的瞬間已預感到對方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個人,於是乎乘勢而為,主動走出辦公樓朝對方架設好的刀口子上撞去。
利用潘溪霞刻意選擇最為偏僻的街道,因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郎家俊害怕遭受牽連不僅不敢冒頭,按照常理還會特別強調流氓地痞打了玩消失,真正做到乾淨利落,真正做到不拖泥帶水。
反之,單憑郎家俊飛揚跋扈慣有的尿性肯定要站出來羞辱調侃下,竭力炫耀自身能耐神通廣大。
致使現在演變成流氓地痞追著吳聯記不肯鬆手。
從旁看過去高高的圍牆堵成個死角,吳聯記置身在危險當中似乎到了無處可逃的絕境。
只是刻不容緩的危急關頭,他面部肌肉營造出的各種慌亂夾雜幾絲剛毅,並忽略快速靠近的流氓地痞,一個狠心當機立斷似的壓低聲音自顧自衝潘溪霞喊:“快、快些轉過身去準備著翻圍牆。”
話裡意思明顯,他想直接把自己變換成自由升降的梯子,讓潘溪霞踩在他的肩膀翻過圍牆那邊去。
早已嚇傻眼的潘溪霞,自始至終沒能領悟出話裡表達的意思,她望向高高的圍牆呆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不管三七二十一,吳聯記上前半步不做任何有效解釋,一下子抓住潘溪霞肩膀用力扳個方向,而他自己緊隨其後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蹲下去,同時發號施令,“腳站到我的肩膀來,兩手撐住圍牆,麻利點兒。”
這下算得是形成條件反射似的,潘溪霞面對高高的圍牆雙手撐了上去,腳後知後覺踩上吳聯記肩膀。
看準所處位置不顯猶豫,吳聯記依靠圍牆支撐穩穩當當站起身來,又不慌不忙提醒指揮道:“快,先用手抱住圍牆頂部磚頭,再鎖定角度自己用力翻過圍牆那邊去。”
事情演變發展到這步田地,潘溪霞腦子裡算是徹底弄明白,她雙手抓住圍牆磚頭,一抬大腿徑直騎上圍牆。
一看無需再為潘溪霞浪費心思勤加照顧,吳聯記看似心急如焚的模樣有了放鬆,他手腳並用開始攀爬。
那染紅頭髮的傢伙,眼見吳聯記和潘溪霞想在他視線範圍內翻越圍牆跑人,一聲冷笑耍猴的心,立馬責令剛放慢的腳步飛也似的猛追前去,“竟然想在老子面前翻越圍牆跑人,當老子沒用的廢物麼?”
厲聲叫囂著,他伸手扯還在圍牆上攀爬的腳,一份攜帶捉弄的狠毒。
置身在圍牆半中腰純粹是啥也不顧的膽大,吳聯記不躲不閃,當感覺裡發現左腳被抓住在往下拉扯,右腳沒被控制瞄準染紅頭髮的傢伙,竟裝模作樣咬緊牙齒使勁拼命的蹬下去,“你狗日的給我死吧!”
染紅頭髮的傢伙提前早做好防備,他看吳聯記的腳蹬來,閃電般丟開手裡逮住的左腳朝旁邊位置躲開去,並笑著罵,“狗日雜皮,盡給老子在此玩把戲垂死掙扎,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傻逼貨,你註定死得慘。”
害怕露餡懶得和對方耍嘴皮子,吳聯記用力蹬出的腳落空以後,他整個人頓時懸吊在圍牆上擺來晃去,卻不管不顧卯足勁兒又做樣子拼命朝圍牆頂部快速攀爬。
內心有的真實意圖非常簡單,他不能夠讓對方吃大虧,免得萌生出膽怯不敢繼續往下追擊。
可趴在圍牆上的潘溪霞,她死死抓住吳聯記的大手,一時間有些吃不消,剛還咬牙切齒緊閉的嘴頃刻間不受控制求救道:“完蛋了,我這隻手感覺要被你硬生生拉斷了的……”
瞎嚷嚷著,她那緊緊抱住圍牆的手,在不知不覺中鬆開磚頭,竟伸下去想要幫忙往上拉吳聯記的人。
未曾想事與願違,她緊抱磚頭的手剛剛鬆開來,整個人瞬即丟失掉身體平衡的受力點,一下子懸空似的變得沒了支撐,一下子承受不住超負荷的強大拉扯,忽地往圍牆底下快速滑落。
眼看著馬上翻身爬到圍牆頂的吳聯記,一顆心不由得感嘆,“咋搞起的嗎?真要掉下去還叫我怎麼演戲?”
只是,那不好的壞念頭剛在腦海裡浮現,他快速向下墜落的整個人又懸停在圍牆半中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