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能夠以最快速度追上車,他整個人卯足勁兒,一份專注只曉得向前跑。

潘溪霞急了,一手怒指吳聯記,先前的吼改成了兇,“你給我站住,不許動。”

嘴裡面的話音還沒落下,她邁開腳步就朝不遠處的人兒快跑過去,生怕吳聯記為她多跑一步。畢竟,那腳上流血的傷口明擺著,若不阻止強加休息,其後果肯定是個不堪設想。

想想吳聯記現在的糟糕樣兒,她無法接受,若因她出現更嚴重的狀況,那不是天塌了嗎?

還好,這次音大,吳聯記聽清了潘溪霞嘴裡面發出的呵責聲,他聽話的停下腳步,一張乾枯的嘴咧開來,一臉歡天喜地是無與倫比的笑,“霞姐,你應該沒事了吧?”

站著沒動的他,整個容顏雖說是個極度憔悴,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潘溪霞板著俊俏的臉,她眼睛裡已經沒了先前的淚水,不過溫柔如她的今天,卻是個火冒三丈,“你看你傻不拉幾的,兩隻破腳在往外面流血不知道嗎?想去死,不要拉著我給你墊背。”

吳聯記嘿嘿的乾笑,“霞姐,你突然暈倒在地,我不放心只想跑出來看看,沒想那麼多的。”

“看你個頭。”

潘溪霞瞬息間裡氣得是個口不擇言,她揚手給吳聯記兩個巴掌,“快給我坐公路邊上去,先把你兩隻豬腳抬起來給我看下,要跑斷掉了就好了,省事,不用再麻煩別人。”

一陣又是個嘿嘿的乾笑,吳聯記不搭腔,他聽話的坐在公路邊上。

手伸過去拿來沾有血的腳,一下放到身前用眼睛仔細檢查,潘溪霞頓時驚得是瞪大了眼睛,因她發現吳聯記腳上的傷遠不只是今天跑公路磨出來的,而是以前就有非常嚴重的受傷,看樣子早已惡化。

半天時間,她整個人都不平靜了,“你這腳怎麼起的?不痛嗎?”

“不怎麼痛的。”吳聯記沒隱瞞實話實說。

卻如他所說,這段時間只顧著翻山越嶺往回趕路,兩隻腳不可避免受過幾次傷,一些疼痛造成的行動滯緩硬扛著忍到最後就沒了感覺,致使他現在早已把腳傷的事情全拋到九霄雲外。目前,他還不知曉他的傷已惡化,正面臨殘廢風險急需前往醫院看醫生尋求藥物治療。

只是,潘溪霞沒選擇相信吳聯記的話,她用手去輕輕扯傷口,企圖看到傷口裡面有的真實情況。

“噓噓噓……”

吳聯記突然間感覺到劇痛忍不住自己發出些疼的噓聲,同個時間裡,一縮腳,渾身不受控制打寒顫似的哆嗦幾下,齜牙咧嘴,“霞姐,你的手咋不溫柔點兒,都快疼死我了的。”

看到吳聯記滿是痛苦的神情,不知又是怎麼搞的,潘溪霞的眼眶裡又噙滿了淚花,“腳成這個樣子了,還不知好歹跑來,還不懂得照顧你自己,都大男人了也不讓人省心,我真服了你了。”

尷尬的笑了笑,吳聯記開始擔心潘溪霞的婚姻大事,“我現在早沒事了,霞姐,你快些趕回家去吧!今天是你和杏衛兩個結婚的大喜日子,不能因為我突然間冒出來有所耽誤的。”

“我憑啥聽你的?”

潘溪霞猶如橫不講理的瘋婆子盛氣凌人,“你先跟我走,我立馬送你去醫院看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