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懷疑,自己做出來的努力是否真的有用。

白安靠在白臧旁邊,兩個一模一樣的臉注視著彼此。

白安笑著摸白臧的臉頰,“還不算太糟糕,對不對?”

很好啊,他們放肆過,翻牆逃課打架,還為了夢想努力過,熬過夜,透過宵。

就算最後躺在這裡,也曾奮起反抗,為了拯救彼此奮手一搏。

在此之前,他們吵架埋怨,但跟以前一樣,還是和好了,就是時間有點晚了……

白臧看著白安哭,努力想要伸出手安慰他,最後說出來的卻是,“我也想哭……”

卻流不下眼淚。

白安看著白臧的眼睛,要是以前看到這樣的眼睛,說不定也會嚇得逃開,可現在卻是一陣陣心疼。

從小到大都是白臧在哭,白安在安慰他,為他報仇。

沒想到到最後一刻了,白臧再也哭不出來,白安倒是哭的比以往都兇,可能想著到最後一刻,也不用再顧及哥哥的面子了。

“哥哥……”

白臧抬起胳膊,一道光閃過,白臧乾澀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胳膊,上面有像星星一般的閃爍。

是他又哭了嗎?

淚水像星星一樣?

可全身散發出來溫暖的感覺,好奇怪……

李健看著趴在臺子上不肯抬頭的白安,眼神複雜的搖了搖他的胳膊,“別哭了,你看……”

白安抬起頭,看著自己弟弟身上流動的金光,像是初生的太陽一樣,感到環繞到周圍溫暖的光……

輕輕抓了一下,暖暖的……

師裴銘抓起白臧的胳膊,看著上面被刀割的細小傷口,慢慢癒合了起來。

不是迴光返照,白臧好像傷口恢復了。

白臧閉上眼睛,身體上很舒服。

這麼多天的虐待,刀刃在他身體間穿刺,終日侵泡在溼濃濃的綠色液體裡,聽著那兩個瘋子對他評頭論足,討論著他死後如何研究他的身體。

討論著他哥哥來了怎麼研究他哥哥的身體。

見不得光的陰鬱和悔恨,終日充溢著他的心扉。

看到自己哥哥時擔心又想念。

感覺像是以前一樣,被兇巴巴的哥哥兇一頓之後,又牽著手安慰他,那樣暖暖的,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