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裴銘臉色爆紅,一副你裝什麼大尾巴狼的表情看著景陽,“你說什麼呢!?”

還救他,他巴不得把自己氣死好取而代之。

白安看著它們這墨跡勁兒,忍不住抬起頭,“你們快點好不好!都快不行了。”

尤竺點了點頭,問景陽,“那個屋子在那個方向,我好過去。”

景陽:“左邊,桌子挨著牆,轉過去的站離牆縫十二厘米那樣就行,剛好可以夠到藥瓶,拿了就跑。”

尤竺點了點頭,很認真的看著劉西西,“那小西姐,我們就過去了!”

劉西西點了點頭,“快去吧。”

她肚子裡的墜落感實在是不好受,要不是旁邊有兩個更噁心人的玩意兒在旁邊做對比,她的腹部恐怕也能讓人三天吃不下飯吧。

也為難小孩還一直捂住她了。

“小孩,不想捂就鬆手吧,我自己也不想碰它。”它是指劉西西的腹部。

其實不捂住也掉不了,上面還有韌帶什麼的,只不過是漏在外邊垂著,總感覺一副要掉了的模樣。

師裴銘:……

他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劉西西的思維能跟他保持在同意水平線上,而不是他擔心劉西西快消失了,劉西西還在看她肚子噁心不噁心。

師裴銘抬頭衝劉西西嫣然一笑,“沒事,你抱好我就行了,你的肚子總不能比地上的蟲子還噁心吧。”

劉西西:……

她的肚子能跟蟲子比嗎?

不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小孩這是不愛她了?

嗚~

有點受傷了。

尤竺閉上眼睛,感受著隔壁屋子大概的位置,越是沉迷越是遺失自我,全身心的投入。

真沒想到,她有一天還能重生,從滿是沼澤的深淵裡掏出來,以前過不去的坎似乎變得不值一提。

那些隨口就把她傷的遍體凌傷的人,現在或許過的不是很好,一切並不值得高興。

和平很幸福,但是也並不幸福。

那些傷害她的人,在漫長的時間忘記了她,不記得曾經傷害過這麼一個人。

卻獨留她一個人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自愈。

“或許等我真正原諒他們,才能忘記身上的疤痕,才能變成真正的自我。”

景陽看向她,聽著她的話,突然敢到感同身受,笑著說:“不原諒他們,總是在深淵邊緣徘徊,會錯過很多美好的人,最後墜入深淵,變得一個怪物。”

尤竺看著他,兩個被傷的遍體凌傷的人,都曾陷入絕望的深淵,都曾變得冷漠無助,最後,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最起碼在最後一刻,找到了出口。

白媽媽牽起景陽和尤竺的手,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慈祥。

“堅強的孩子,都會好好的。”

生長在戶外的花朵,沒有庇佑,也在暴風雨過後向著太陽生長。

一眨眼間,三人從幾人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