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安和路沭昂的事情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所有的悲傷都源於進門不敲門。

路沭昂三步作兩步跨了過去,抓住那個小孩的領子就掂了起來,臉色跟吃翔了一樣難看,這個小孩看起來要是調皮一點,他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可這個小孩一看就是很乖的那種,穿著一個揹帶褲無害的模樣。

李健伸出一隻胳膊夠路沭昂的手,皺著眉頭看他,“你幹什麼?快把人放下來!”

路沭昂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個小孩,“你兇我?”

李健無語,他這算什麼兇?他只是讓路沭昂把人放下來。

“你快點,你看把鹿鹿給勒的。”

鹿鹿是這個小朋友的名字。

路沭昂憋屈的看著李健,他明明就是想來找李健告白的,萬一成功了再溫存一下,他還想捏李健屁股。

上次捏的時候光顧著注意李健情緒了,完全沒有什麼快感,現在又多了個小孩,這不是半路多出來個程咬金,給他添堵嗎?

白臧呢?他不是喜歡跟小孩玩?

趕緊過來把人領走吧。

白臧沒來,白安來了。

路沭昂開門的時候面漏驚喜,一把把手裡的小孩塞到白安懷裡,“哎呀,你來的正是時候,幫我看會兒小孩,我有事要忙。”

白安:“……”

話說,現在很流行白日宣.淫嗎?

路沭昂一臉迫不及待,跟見了肉骨頭的瘋狗一樣,他們兩個八字有一撇了嗎?這麼興奮?

白安:“記得鎖門。”

他見過了沒事,萬一再嚇著別人可就不好了。

話說,兩個男人之間,到底是怎麼進行那種事情的,白安還怪好奇的。

懷裡抱著一臉懵逼的鹿鹿就走了,鹿鹿扒著白安的胸口,結巴的說:“叔叔、叔叔讓我照顧哥哥來著。”

白安笑著逗鹿鹿,“那個哥哥有人照顧了,我交給鹿鹿一個任務好不好?去看好另一個不省心的哥哥,不要讓他亂跑好不好啊?”

鹿鹿還是個孩子,瞬間幹勁十足的握緊小拳頭,睜大雙眼,“鹿鹿一定會幹的非常好的!”

……

李健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面色平淡,“你下回別這樣了,欺負一個小孩幹什麼?”

路沭昂不服氣的低著頭,他就要這樣,他就是見不得別人碰李健,在李健性取向沒確認之前,女的不能碰,男的也不行!

路沭昂站在那裡不動,就等著李健過來勸自己,他突然發現自己跟師裴銘也沒區別。

他以前老是嘲笑師裴銘矯情又做作,老是仗著劉西西對他好,就因為一點小事使勁生氣。

而他,其實也是,仗著李健脾氣好,也經常做出一些不理智又過分的事情,還自以為足夠隱蔽。

但他就是難受,看見李健就是感到心疼,那種幾年來愛而不得的情感,積累的像是一坐雪山,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就會引起大場淹沒他理智的雪崩。

心疼的心焦,難受的窒息,像是被人按著脖子摁到水裡,路沭昂站在那裡,一分一秒對他就是煎熬,得不到回應的煎熬。

李健喝著水,一邊用小眼神瞅著路沭昂,心裡不可思議,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還以為會跟以前打鬧一場什麼的。

李健猛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怎麼回事?還習慣路沭昂跟自己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