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裴銘煩燥的把牙刷扔進垃圾桶,反正該換新的了,要是他遇見這種情況,恐怕就在那一瞬間就想換個星球生活了。

果然是男人都是臭不要臉的東西!除了他!

前兩天還是大雪紛飛,今天暖暖的太陽公公就出來了,雖然冷空氣還是凍的讓人縮脖子縮腿。

寢室裡的人都走完了,赳赳一臉不爭氣的看著床上睡的正香的貓,開始了第四次的鬧鐘奪命催。

奈何床鋪太舒服了,味道太安心了,一副清爽男性的荷爾蒙的味道,清冽又爽口,床上的貓恨不得把這一團虛無的空氣咬進肚子裡,張口小鼻子使勁吸收這團刺激的味道,整隻小貓難受的用小短腿夾緊自己的尾巴。

偏夢中的自己根本沒有尾巴可以夾,無助的赤裸著玉體,僅有一層薄薄的棉布蓋在自己身上,修長的雙腿蹭來蹭去,蹭的腿彎緋紅,棉被突然變成一個薄荷味的少年,氣憤的指責自己。

“你都這樣了,要我怎麼辦!?”

小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姐姐誒,當然不能害羞的躲在被子裡,威嚴的站了起來,然後跟個大鳥一樣,把小弟弟也籠罩在被子裡了……

赳赳奇怪的看著床上的小貓跟個人一樣咧著嘴笑的猥瑣,疑惑的歪著腦袋,這是做什麼好夢了?

小貓突然渾身一抖,兩隻大大的貓眼突然睜開了,渾身打了個寒顫,赳赳問她,“主人你做噩夢了嗎?”都嚇得渾身抖了。

劉西西現在沒空搭理赳赳,滿腦子都是那團清涼刺激的薄荷味氣團,還有那一聲聲奇怪的姐姐。

等等!

劉西西驚悚的坐了起來,姐姐?弟弟?她是跟哪個弟弟做的,她不就那一個弟弟嗎?她竟然在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弟弟床上坐了那種夢,還是以弟弟為主角的。

劉西西慚愧的拿貓尾巴擋住臉,三下兩下從防盜欄空隙中鑽了出去。

此時,師裴銘剛結束了早訓,站在劉西西門口準備進去,思來想去卻不知道怎麼進去,不知道怎麼把貓抱走的事跟劉西西說。

他最壞的可能就是已經接受那隻貓是劉西西養的,也勸說開導自己不用生氣,但是自己這麼沒出息的模樣是不是看起來很丟臉。

師裴銘閉上眼睛,雙手握成拳,你幹什麼呢!?從小到大臉都丟過多少次了,還缺這一次?

乾脆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直接把門推開了。

剛好一路狂奔的劉西西從後窗戶進去了,一頭磕沙發上了,疼的眼角流淚。

急匆匆的化作人形,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隨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剛繫了個釦子。

虎了吧唧的裴弟弟推門就進來了,看到滿屋子的春色,姐姐全身赤裸,單單披了個白色襯衫,一顆釦子抵擋不了裡面無限的好風景,凸起的潔白無瑕,一抹紅墨似乎顯然渲染在潔淨的白紙上,偏偏就被那顆釦子擋了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