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非常頭疼。

劉西西躺在醫務室裡,滿臉生無可戀。

窗外,一群身著軍訓服的大一新生們站在烈日下訓練。

這件事還要從兩個小時前講起。

劉西西的發小兼竹馬師裴銘,考上了全封閉式土木工程南華軍校。

聽到這個訊息時,比較起師裴銘眼淚嘩嘩的模樣,劉西西高興的差點在小區裡放兩掛鞭炮。

沒有別的原因,她從小被師裴銘欺壓的太慘了,師裴銘上全封閉大學,意味著他沒有辦法跟自己見面,沒辦法在自己面前裝混蛋了。

沒想到啊,這混蛋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偷偷藏了一部老年機,據說查了好幾次寢室,也沒被教官找到。

每天半夜十二點到三點,一定會準時給自己發訊息,他一個男孩子不睡覺還好,折磨的是她,也要跟著夜夜不能寐。

兩天前忙的太累了,直接趴桌子上睡著了,劉西西沒有看手機,直到次日早晨,劉西西開啟手機,看到師裴銘如子彈般嗖嗖的資訊留在簡訊介面內。

劉西西嚇得兩眼睜大,不好!!

鯉魚打挺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翻看手機。

非衣:靠!我們教官真不是人,我就吃飯的時候拿饃沒打報告。他竟然讓老子兜裡拿著饃去訓練。

還讓我們休息的時候,讓老子站臺上表演什麼“第一次吃播”。

非衣:艹,噎死老子了。

劉西西想著少年拿饃的時候被叫住,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站在位置上。

又是站在臺上,紅著臉梗著脖子吃著饃,青澀的臉上被羞的紅撲撲的,就連耳尖都燒的通紅。

抿著嘴角偷偷笑,這小孩,是該找人治治他,要不然還以為沒人能管的住了。

繼續翻著手機。

看時間大約是過了半個小時,才發的第二條訊息。

非衣:&nbsp▼ヘ▼#

非衣:你人呢,埋了!?

非衣:我媽怎麼沒喊我回去吃席?

劉西西心中大呼不好,這小孩矯情的要死,一點小氣能哄好幾天,還特別記仇。

果然,最後一條訊息是三點發過來的。

非衣:你完了。

劉西西扭頭看窗外的天,天陰了。

天要下雨,她要完。

害怕晚上再出什麼意外,劉西西決定白天補覺,晚上陪師裴銘通三個小時的宵。

半夜十一點,劉西西跟殭屍一樣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手機開始等。

雖然十二點前師裴銘不可能給自己發訊息,因為學校晚上十二點前和三點後,發的資訊都會被校網偵測到,來防止那些半夜偷偷玩手機的學生。

但該有的認錯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劉西西抿著嘴,從十一點半等到零點半,肯定了,小孩今晚不會主動給自己發資訊了。

劉西西手指在手機屏上游走,細白如玉的手指在黑暗中微光的照耀下極為好看。

劉西西:我錯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沒回。

劉西西:小孩?不會真生我氣了吧?

又等了一會兒,沒回。

劉西西:小孩,你們學校不是允許教授家屬進去嗎?我小叔是你們學校的,我讓我小叔帶我進去,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