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歡歡嬌哼一聲,單腳一踏,將她腳下那塊寸許的青石路面,踩出一個深坑腳印。

“我為儒家學子,在學院就讀,受萬民供養,如今天有災劫,萬民受難,我又怎能安心修業不聞世事!

讓我同窗舊友知道了,我又哪來面目立足於世!”

宋寒不理,搖頭道:

“不行就是不行!救災之事自有朝廷法度!

你哥哥我每天盡心竭力,不也在為此事操心,你就不能安心在家,好好專研學業,非要去湊這事幹嘛!”

呂歡歡神情堅定道:

“我意已決,此行只為心中之道!

哪怕哥哥你將我囚禁與家宅,做那籠中之金雀,我也會破籠而出,不舒己道,不安己心!”

宋寒看著他妹妹堅定的神情一陣氣結。

“你怎麼如此不停勸告!”

呂歡歡低頭不語。

兩人堅持片刻,宋寒無奈妥協。

“如今各地災情雖有所緩解,但救災糧梳一直緊缺,持財購糧萬錢難買,你帶夠吃食了麼?

安全護衛之事你們學院又是如何安排的?”

呂歡歡見宋寒鬆口,面容一喜。

“儒院教習安排了我們四人一組,由入境的學長帶隊行事,我有讓小寒給我準備了百斤吃食,省著點吃,夠我吃一個月的。”

說著她開啟包裹想宋寒展示她包裹內的物資。

宋寒翻看一番,無奈搖了搖頭。

準備到是充分,幾身換洗的衣物,百兩資銀,在加上百斤左右的高糖蛋白質能量棒,和一把法器唐刀。

憑藉能量棒的熱量,一根半兩就能抵得上普通人一日所需。

“你們此行丈量天下,憑藉你帶的物資只怕剛走到青州就吃完了,到時候你吃什麼?

你現在什麼飯量你心裡內譜麼?”

呂歡歡倔強道:

“我試過了,只要我少吃一點,一天吃一斤就能過活,這些吃食夠我吃上百天的了!”

“那百天之後呢?”

呂歡歡啞然。

宋寒嘆了口氣。

“你先去將你此行同伴都叫來,我來為你們此行安排一番。

救災如行軍對戰,講究的就是張弛有度,安排合理,百天之後,你們自己都顧不上,還怎麼言談救災?”

呂歡歡被宋寒訓斥的啞口無言,只得放下身上包裹,包裹落地,激起一震悶響,讓一旁的宋寒都覺得地面有些微震。

宋寒看著她妹妹去尋同伴的身影,無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