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4歲,仙魔兩界摩擦久矣,終於大戰爆發,殺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天帝率帝后帝妃親臨前線,身先士卒,爹爹上了前線,我則第一次進了學堂。靈脩。

爹爹是希望自己的女兒當一名劍修的,於是把我送到了劍修學堂,可惜,自己靈根太過於顯眼,以致無論怎樣學習劍修的功法,靈脩一脈終是枝繁葉茂。師傅也是無法,只得傳我靈脩的技法。

劍修學堂全是男仙,唯一一名女仙就是我,又是靈脩,靈脩雖然厲害,但是體魄和格鬥總歸是要差一些。被欺負是難免的。

蘇梓與我同歲,比我大一月,第一次記得他,就是在他替我罵跑城主家兒子那次。他們天資都不如我,我的靈根和靈識擴充套件的飛快,打架他們誰都打不過我,偏偏惡毒起來,只是用難聽的話辱我。

欺負一個女仙,算什麼本事!他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嘴巴倒是還挺硬,我則是心疼的拿帕子給他擦擦,“打不過人家就不要替我出頭了,反正他們既不敢打我也打不過我!”

“打不過就各種排擠,你受得了,我受不了!我娘說了,大丈夫見不平之事,必當管之!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那年我4歲,他也4歲,我1級靈脩,他沒級,劍修。第一次知道心疼。第一次在放學後,執劍把那幾個壞小子一頓胖揍。“孃親要我做一個淑女,學堂裡面你們怎麼辱我,我都忍了,但是,敢打我蘇梓哥哥一下,放學以後,見一次打一次,有本事你們一起上!老孃把你們牙都打掉!”

切,才捱了幾下,一個個就哭著跑了,真是沒出息。

“你在幹什麼?”蘇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趕緊丟了劍,從乾坤袋掏出一顆靈石,一臉的訕笑,“人家是想送你一顆靈石,表示謝意!”

“應該做的,你不用在意,再說了,這個也不叫靈石。”他走了。

我的臉一定是紅透了,因為,我這才發現自己掏出來的是早晨啃了一口又塞回去的包子。

哎呀,太羞恥了,那一幕到現在都還忘不掉。王妍兒嘴角彎了彎,可是嘴角被打爛了,鑽心的疼。

記得第二天的時候,那些壞小子竟然在學堂外面把他給攔住,打了一頓。

“誰幹的?”我的拳頭硬了。

“要你管!”我的拳頭更硬了。

三天沒理他。

只是到哪裡都黏著他。

那3年真好啊,學堂的人我們倆都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排擠和孤立打壓全都衝著我們來了。

然後,我,靈脩2級了,他,劍修,沒級。

轟動全城。

我是臨山城千年難遇的修煉天才。不是我說的,是他們給我封的。我不喜歡。因為,我要是天才,就不能和他們在一起修煉了。或者,把們字去掉,也許更貼切。

我要走了!我對他說。

“我會好好修煉的,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就去揍他!”他認真的對我說。

嗯!他也許不知道,整個臨山城,在我6歲那年,10歲以內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打得過我的,雖然,我是個靈脩,但是,我是2級。

塘報傳來,前線大捷!

更加意外的是,竟然在戰報之中還夾雜了一份由仙界軍部頒發的婚約,還是2個。

爹爹這個老酒鬼,竟然在戰場和他的爹爹一見如故了,二人出生入死,血戰無數,後來喝多了,竟然徑直跑到天帝那裡,討酒喝。天帝說,你們要是想喝酒,結成親家以後豈不是更有機會了,還能喝個喜酒!

他家有一兒一女,我家只有我一個獨女,爹爹從庶出里拉出一個王一來湊了對,喜酒以後怎麼也要喝2次!

天帝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