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了一日,徐聞終於落地了。

這片自由交戰的戰場默契被這幾個菜鳥打的七零八落的。

原本看仙族有修士被吊在樹上,周圍的魔修都自覺地呆在外圍,準備圍殲前來救援或者露頭的仙族修士,偏生最後發覺吊起仙族修士的竟然是仙族自己的小隊?

雖然戰場之上只論生死,不講道德那麼可笑的東西,可是死不瞑目的魔修們在眼神渙散之前還是忍不住咒罵這些仙族的奸猾——竟然用苦肉計?

誰能想到還有這樣一出?不喜歡的隊友,隨手殺了便是,畢竟到處都是敵人,誰還去查一個已經死了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死的?

而且把自己的隊友浪費一個吊在樹上,,這對戰力是一個損失,釣魚者也會被魚吃掉,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

只要一個方法管用,那麼這個方法就是一個好方法。

只要這些菜鳥能擊殺敵人,那麼他們就已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不是菜鳥。

休息了半日,徐聞又被吊了起來。這次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而是純粹的讓這幾個嚐到了甜頭的菜鳥當成誘餌繼續發揮餘熱。

同一個方法若是一直都有用,那麼敵人也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了,於是,徐聞被白白吊了一下午,一個上鉤的都沒有了。被小胖子破口大罵他演技不好。

“勞資已經很賣力的在喊救命了!魔修不來,我有什麼辦法?”徐聞一臉的委屈。

“已經三日了。”一直有點木楞楞的女孩說道。

三日怎麼了?徐聞好奇的東瞅瞅西看看,想從每個人臉上看出點什麼。

幾天相處下來,徐聞發現他們幾個一定是第一次上戰場的,因為很多戰場的“規矩”他們確實不懂。

可是若說是菜鳥,也有點不太恰當,因為在這片戰場上,他們幾個人做事十分的有默契,進退配合十分得當,明顯是被刻意訓練過得。

大個子叫蘇梓,負責正面硬剛前來滅殺的魔修,雖然有些不解,但是能用身體硬抗魔族體修而不落下風的仙族劍修,徐聞這是第一次見,魔修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大多都栽了跟頭。

那個叫王恆的小胖子殺人也很利落,不愧是一個慣常用刀的醫修,救治之類的活計也是他的,客串的是靈脩的位置,一旦臨敵就各種奸猾躲藏,往往還出其不意的來一下陰招,人畜無害的胖臉總是那麼迷惑人,遇到實在打不過的對手就往女孩身後躲。

女孩什麼都不管,只管殺人。

無論什麼樣的魔修,到了她手上,就像一根甘蔗被順手摺斷一般的乾脆利落,直接滅殺。本組戰力天花板的存在。

奇怪的是,無論小胖子和大個子怎麼打,遇到何種危險,只要沒有致命的傷勢,女孩一點都不主動出擊的,就像一個旁觀者,保證他們最基本的生存就好了。

本來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不過那個猥瑣的小胖子一到休息的時候就把姑娘抱在懷裡一頓摩挲,這個女孩竟然也沒什麼反應,聽話的很。

至於自己,徐聞嘆了一口氣。好像自己就是跑過來給他們平分軍功的一般,啥事都沒幹。

這種感覺令他很氣餒。

“家姐說了,自由戰區的魔修是魔族最精銳的力量,他們代表著魔族最快的反應。如果我們按照計劃滅殺他們的話,每日三組,一連三日,魔修一定會有所察覺,然後派遣高階戰力主動尋找我們作戰。

七級以上魔修的人頭折算成軍功,比六級的多不少,所以,接下來是最兇險的時候,也是最積攢軍功的時刻。黃金時間只有接下來的三天。

再過三日,魔修的戰力就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了,這一個戰區的菜鳥紅利會被咱們吃幹抹淨,我們要立即撤出,然後請仙族高階戰力進駐,我們更換戰區再來一次即可。”小胖子一臉嚴肅的在地上寫寫畫畫。

“就按這個辦。恆兒,你這幾天要小心一點,曉曉,到了你主動的時候了,記得,按妍兒說的,你的作用就是迴護,但凡有所危險,立即帶著我們所有人撤出即可,明白了嗎?”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那我呢?”徐聞心說這幾個殺神哪一個看起來都不好惹的很,沒想到對那個叫“家姐”的傢伙說話倒是言聽計從,以後若是能見到,還是先把拍馬屁的詞彙多積攢一些備用。

“你把自己保護好就行,我們原本的針對性訓練,真的沒有給你留位置。”小胖子王恆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徐聞也點了點頭,矯情是沒有意義的,他也看出來了,每次戰鬥,他們的走位和設定都是在幾個固定的模式之間切換,但是都保證一個原則,那就是二人作戰的區域與女孩的距離完全相等。

這是刻意訓練的結果。

不復雜,但是十分的好用,而且非常發揮這三個人的實力,一點都沒有浪費。

這是一個高手給他們仨人量身定做的一套戰法。

至於效果嘛,一地魔修的屍首就是證明。

“家姐說了,按照她的籌算,我們三人的軍功只要按這個節奏走下去,每換一個戰區便會提升一級,只是現在多了他一個分軍功的,可就不太好辦了。”王恆伸手一指徐聞。

自己明明也是一個七級的戰將,竟然被菜鳥說成是“一個分軍功的”,徐聞忍不住有點黯然神傷。

“無妨。”大個子蘇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