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一個傻狗,蠢貨,東西,玩意兒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激怒她,引她再次出手。

事情經過十分的清楚,根本就沒有什麼調查的必要,就是馬力籍著酒勁沒把握住自己,調戲女仙被人家給打了。

可是這個事情有趣就有趣在,馬力的調戲還沒有開始就捱了打!

若是馬力做的太誇張,什麼出言不遜,動手動腳,還趁機揩油啥的,那他身為仙界官員等於就是自尋死路,只需要幾個證人作證,馬力就完蛋了。

偏偏他只是坐了下來喝了一杯茶就捱了打!

說他調戲女仙吧,他確實有那個心,可是還沒做出來,天帝律法不管那些沒做出來的事,那就是合法的。

女仙打人反正是實錘了。那就按當眾行兇處置!柳濤處事如此不公,當然是有自己的小九九,只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非要我再說一次,我不是蠢貨!”女修真的是生氣了。

“咋,你個騷貨還想跟大爺我動手?看看你這個妖里妖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出來勾搭男人的!”柳濤心頭一喜,不怕你這個傢伙不生氣,來啊來啊,動手吧,有種就打我啊,你只要動一下手,我就治你一個罪!帝家的人更好,誰不知道天帝講究公正,只要坐實了罪責,誰來了都不好使。

他的碎嘴子終於是奏效了。

小二一開始替女仙解圍,說她是中州府的女官過來暗訪,不是沒有來由的。

因為本下旬是中州府龍游城的旅遊節,屬於一年一度的盛典,當然也是一個吸引仙界關注的好時機。

為了確保慶典無失,中州主將南月正好就在龍游城主府暫住,日夜督導,人盡皆知。

派幾個女官暗訪一下,倒也說的過去。

半日後。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直接在酒肆門前停下。

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姿輕巧的一躍,便從高頭大馬到了地上。一襲鵝黃碎花長裙,一條碧玉腰帶,一根翠綠絲帶束髮,一柄精巧絃琴在手,一副略帶嬰兒肥的中年美婦模樣,昂首,挺胸,闊步而入。

正是中州主將,南月。

眾人皆認識,紛紛拜禮。

南月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直上二樓。

房樑上吊著幾個人。

都是被腰帶繫著,連結釦都一模一樣。

衣服倒也都整齊,連官帽都還沒有掉。

唯獨一個副捕頭,鼻青臉腫已沒人形。

透過自己已然全腫的眼睛看到南月進來,柳濤張嘴想說話,只是嘴也腫成了一個大團,如同自己掉進了蜜蜂堆裡,被一頓好蟄過一般,想開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有一條亮晶晶的涎水垂到了胸前。

南月見此輕笑一聲,沒理他,只是看向了女仙,那個氣度非凡的,正在小口吃茶的女仙,

“姐姐!你來啦!”南月熱情的問侯了一聲。

“過來過來,坐坐坐!”女仙伸手一讓。

鏗的一聲,那把絃琴便放在了椅子上。

女仙掃了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