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過山第一次對自己掌控局勢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王妍兒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蘇曉和白鹽兒站在王妍兒兩側,看著臺子下面所有人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

“白梨。”白鹽兒說。

王妍兒輕輕點了點頭。

“我和她不熟,她住在部落邊上,右腳是去年上山的時候被石頭砸斷的,她很普通,普通到丟進任何一個人群中,她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白鹽兒接著說,“看她爹孃哭的那麼傷心,我覺得那晚我還不如死在外面,可能,至少還會有人惦念我一下。”

“是麼。呵呵。”王妍兒笑了,笑的很燦爛,眼神卻很冷。

看到她那個笑容,蘇曉終於知道王恆說的王妍兒變了,究竟是變了哪裡。

她變得主動一些了,不再是那一個只會見招拆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王妍兒了。

以前的王妍兒像一泓清泉,靜靜的呆在那裡,清涼、甘甜。現在的王妍兒像是一片大海,看起來風平浪靜,卻在暗中集聚著無窮的力量,只需一點點的微風就會掀起滅頂的巨浪。

那個白過山完蛋了。蘇曉心底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我來告訴你吧,那裡面是你給他的那個山洞挖掘的路線和圖紙,以及預付的定金憑據,上面有你的簽名。你也知道,像他這樣的老實人,沒有看到族長或者長老的簽字,絕對不會去幹這樣的活計。哈哈,那些東西都被我收起來了。說來好笑,我本來是想找個機會敲詐一下長老你的,真是諷刺。”白猴兒苦笑了一聲。

“你選的這幾個人都是孤人,沒兒沒女,混得不好,渴望翻身,可是你也別忘了,我們是想翻身,更想要好好的活著!你說你知道我的把柄,乾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被族人所知,一定也是不得好死,所以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說的倒是好聽!實際上呢?”他越說情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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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最後幾乎可以說是在瘋狂的大叫。

“每次從那個山洞裡面往外交割貨物,你都要我把底單徹底毀去才會放心的離開,既然如此不信任於我,我自然要留一手!”

白猴兒一臉譏誚的說:“剛剛說的魔族的毒藥,哈哈,正好,是我給你處理的,可真是不少啊!你是用左手籤的字,完全可以不認賬。可是,下毒用的法陣和圖紙,上面可是有黑山寫給你的一段話,你是親眼看著我燒燬的,可是,你知道我這樣的混混,小偷,沒人看得起的小人物,也會一點點障眼法的!”

“住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把你從泥潭裡拉出來,你竟然恩將仇報?勾結黑族來陷害我?”白過山大吼道,“你們要相信我,我從來沒幹過那樣的事情!都是他們黑族看我不順眼,買通了白猴兒這樣的敗類,來陷害我這樣的良善,目的是讓我們內訌,毀壞我白族的柱石!”

“白族的柱石?呵呵,你也配!”白猴兒抹了抹鼻樑上的血,一臉的輕蔑。

“好了!都住口。”王妍兒輕聲說,一直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白南驀然發現一個很震驚的事實,那就是她的聲音並不高,可是卻每每在關鍵時候能平復全族激盪的情緒,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氣質?

領袖,這個詞在白南心頭一直縈繞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