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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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是一個女仙了,神魂在梓月榜上留了一絲,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古樸的玉笛,裡面還封著我一縷神魂,附著在神魂上的靈根還被毀了,動不動就封我神魂,他們有何不怕把我給封成一個傻子嗎?”王妍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怎麼感覺我好像被人砍成了好幾段,這才被人打算拼起來似的?”
“伯母說我是妍兒鍾情之人,心性上自然是最好的,這個玉笛一進我手,連帶著都比旁時要溫暖了稍許,她還說我的神魂最是寬厚,最適宜溫養瓷玉,但這是一個不情之請,若是我有半點芥蒂,大可不必,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正常履行婚約,而且,一定不會讓妍兒知道半分。我當時便應了下來。”蘇梓說。
“你當時可不是應了下來這麼簡單,而是急色急色的說我願意,我願意,這可是我妍兒的神魂,我會把她放在心口,日日溫暖,那個嫁給我的妍兒,我也定然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姑娘溫溫柔柔的說著,自是情動,忍不住淚流滿面。
“你這傢伙,當著我的面,從來都是呆呆木木的,背後說話倒是好聽的很。不知道,我當時在修煉場上哭的稀里嘩啦的,教習的夫子問我何故,我還要說我被石子硌到腳了,疼的。”王妍兒嗔怪的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蹭著。
“嘿嘿,其實,我蠻喜歡帶著這個玉笛的,感覺你一直都伏在我心頭,從沒有離開過。每每覺得它寒涼的時候,我就想像那是你困了累了倦了,渴了餓了乏了,想要讓我抱抱你的樣子。妍兒,要是能為你做點什麼,你知道的,我一定是願意的。”蘇梓憨厚的說了句。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你倒是聽話,竟然還有秘密一直瞞著我。”姑娘接過那把玉笛,嗔怪的又給了他一記白眼。
“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娘子你不也是這樣的嘛。”蘇梓笑了笑,神色有點複雜。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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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聽了半天,忍不住問“如果說要是把這個玉笛裡面封存的那一抹神魂和寒毒和現在的姐姐合二為一,那就應該再等等,多溫養溫養,豈不是更好?再說了,靈根被毀去,姐姐神魂受損,這下,有一縷在外面離散的神魂能補回來,難道不是一個好事嗎?”
“恆兒,你覺得是好事的,當然是沒錯的。可是你別忘了,妍兒的神魂被封,她卻不會有事,如同曉曉的靈氣分身,出去了再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若是一個分身被人擊潰了呢?她的本體會受到牽連,至少也是受損,神魂也一樣。”蘇梓說。
“我也想為妍兒多護上幾日,越遲越好啊,可是,不行啊。”蘇梓還想說什麼,被王妍兒制止了。
“我既然突然想要吹奏一曲笛子了,說明那一抹神魂已經到了支撐不住了程度,快要被玉笛內原本封印的那個神魂和寒毒給滅掉了,必須要取出來。也許,這就是宿命吧,到了某一個時刻,必須要做的事情。”王妍兒說道。
“哥,你疼我,我知道,你把笛子取出來,是疼我,把笛子藏起來,還是疼我。我也知道,自己的神魂,可能還混著那個封印在裡面某個存在的神魂,一個不慎,被其奪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無論此身如何,我的心,都是你的,我沒什麼好怨的。而且,我們王家既然守約千載,就是落到我頭上,也是我的榮幸,我相信無論如何,那個神魂的主宰都不會是一個殘忍嗜血之人,要不,怎麼會把自己的一縷神魂放在這樣一個溫和渾然的器物之中呢,要是判斷錯了,我也認了。
因為我的神魂若是不分,我也早逝許久了,能苟活到現在,還能遇到我的郎君,被你們喜歡,被你們心疼,被你們倚靠,真好啊。”
王妍兒起身,“我已經探過熊妖和虎妖的底氣了,他們不足為懼,黑族最近沒有動靜,但是他們也翻不出浪花來了,我還是要走一步的,是危中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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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機中有危,無妨!哥,笛子給我吧!”
話已至此,蘇梓也不遲疑,從懷裡掏出了那把玉笛,送出之前,儘量又暖了暖。
王妍兒心頭也是有點不捨的,面對不知會變成什麼樣的未知,說是不畏懼,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一看到這個玉笛,就從心底泛出一股歡喜來。
這是一隻多麼好看的笛子啊,晶瑩圓潤的材質,就連不懂玉石的都能看出來並非凡品,剔透碧綠的周身,一絲雜質都沒有,不長的身段,每個小孔都打磨的渾然天成,宛如自己長出來的一般,長長的穗子不知是何等材質,非絲非綢,非金非銀,觸感柔軟、堅韌、輕盈,微微一絲風便能擺起,趁上頭上一塊精緻的玉石,鐫刻著一個“妍”字。
“這樣看來,還真是給我的呢。”王妍兒欣喜的把笛子看了又看。
“娘子,奏一曲吧!讓你的郎君聽聽。”蘇梓笑呵呵的看著她,眼神中有心疼,有守護,有不捨,也有擔憂,千萬種思緒,只匯成一顆晶瑩的水珠,在眼角轉來轉去。
“得令!”王妍兒得意的轉身,右手執笛,俏皮的挽了一個手花,讓玉笛在柔軟的手指間轉了一個圈,聽了聽臨風的玉音,雙手交接,左腳勾尖,執笛躬身,笑意盈盈,憨態可掬,向大家行了一禮,“郎君,你且聽小娘子給你吹奏一曲流水觴觴之郎君駐,有道是流水無情最長情,衷腸一曲送郎君,且請郎君駐我心,無風無雨度餘生!嘻嘻。”
若是香凝在旁邊,她一定能認出,這個動作,和那副畫上的女孩,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差別。
王妍兒滿含深情的看了蘇梓一眼,杏眼一閉,便把玉笛橫在嘴邊,美人紅唇著月,玉笛長穗臨風,一曲悠長而又清麗的郎君駐在所有人心頭蕩了出來。
蘇梓掏出酒囊,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烈酒。
“無論如何,她都是她。”蘇梓認真的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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