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這個封閉的鋼鐵裡,時不時坐在床上發呆。

而在此時的NSA當局中。一份檔案甩到了辦公桌上,辦公桌發出了一絲電流的聲音,這份檔案是關於張啟的逮捕令,NSA一局局長辦公室內,就兩個人,坐在辦公桌上的局長和站在他面前的張欣月的下屬。

“你自己說,他走之前給你說過什麼?還有,聽你說的他走的時候提著手提箱?裡面有沒有檔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越詳細越好。”局長很是生氣。

站在他對面的是張啟的下屬,同事很喜歡稱他為小李子,因為做事很細心,人長的很呆,才來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幫助調查科立下過很多功勞,此刻的他被眼前局長的樣子嚇到了,急忙回覆道:“局長,當時我和張組一起在檔案室整理資料,檔案室裡面的資料太多了而且灰塵很大,我就和組長分工整理,組長當時拿著一份檔案去了審閱室,半個小時後才出來的,出來以後就說他要出去一趟,我原本認為組長是累了想要休息,就聽他的話幫他看著點,走的時候他換的是便裝,手提箱的事情是我以為他要帶份檔案回去在家工作,就沒想那麼多,局長,我就知道那麼多,具體去哪我不清楚,他沒告訴我。”小李子頭低了下去,一臉的委屈。

“你以為,你以為就完了是嗎?這裡是NSA,NSA的規定是什麼你是不是忘了?”局長沒好聲的呵斥著,又拿起檔案,這份檔案是今天才一早才發到他手上的關於張啟的逮捕令,內容很簡潔,可就是這麼一份簡潔不過的檔案都要第二天才發到他的手上,SNSO這群人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就根本不管什麼,現在好了,張啟失蹤,還牽連到ISMS當局,他又重重的把檔案摔了下去,這一摔,小李子頭又低下去幾分,眼淚已經在他眼眶裡打轉了。

“你下去吧,叫2組的組長進來。”局長揮了揮手,小李子才回頭開啟了門走了出去。幾分鐘後,進來了一個人,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大衣,腳下的高幫鞋踩著地板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著,“怎麼?耍帥你也先把門關上,可以嗎?我的二組大組長?”局長盯著眼前的這個似乎舊時代的人打趣的說著。

大衣男子這才屁顛的轉過頭一把把門給關上,又急忙坐到了局長面前,摘下帽子,“張啟的事情我只查到他手環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ISMS局內,估計是逮捕後就摧毀了他的手環,這群SNSO的人做事真的做的很絕,據我去ISMS局內瞭解,他們昨天就開始查了這件事,到目前啊,只查到是關於一份檔案洩露導致的事件,據說當時還啟動了二級封鎖,這件事大了,檔案已經查不到了,被‘眼’刪的很徹底,現在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張啟手裡的手提箱也被扣了,這個只能去SNSO找他們拿回來了,但估計不現實.....咳咳......咳.......”由於說的太快,大衣男被嗆了一下,端起水杯趕緊喝了一口,揉了揉自己脖子又繼續說“但是唯一好的是,我找到了一個線索,在張啟手環被毀的時候他的手環受威脅啟動了錄音功能,這段錄音裡面我找到了一個線索,SCP,這個關鍵字,所以我就順著這條線往下查,你猜我查到什麼了?說出來嚇你一跳,SCP的資料顯示,他們的據點在每個地方都有,而且這個組織是舊時代的合法組織,當然,現在他已經屬於不合法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再去深入調查,找到據點在一個一個查應該就可以找到張啟了。”說完後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戴上了帽子。

“好,你負責這件事的調查工作,我給你相應的許可權和幫助,但是‘眼’你要自己注意,我懷疑這件事情不簡單,你也是老手了,這點應該會注意,就不用我多說了。”局長微微點頭,重新取出了杯子泡上了茶,大衣男才轉身走了出去,出了門,門依舊沒關,就那樣開著。

‘眼’是SNSO的核心,有著網路最高的許可權,同時也是監控著這個世界的眼睛,只要有科技的地方就有它,調查這次涉及到它,那這件事就非同小可。

而現在的ISMS當局裡面,已經恢復了秩序,經歷了昨天那件事件後,小王和小李就在一直查,但是他們毫無頭緒,到現在又是一晚上沒睡覺,精神已經接近極限了,什麼都沒查到,ISMS局長也是徹夜難眠,同樣毫無頭緒,該查的都查了,根本沒有一絲線索,在網路上甚至已經沒了這個記錄,他們的系統裡面尹文博這個人已經找不到了,甚至完全可以說是人間蒸發似的,沒存在過,這種許可權只有‘眼’能做到,他很懷疑這件事是不是涉及到了什麼?‘眼’都介入的事件,他當局長這麼久,第一次遇見,沒辦法,他叫來小王和小李,“你們先休息吧,這件事先放著。”

在他的辦公桌上,全息介面前,是一個電子檔的逮捕令,簽發機構就是SNSO,可簽發人並不是SNSO的局長或者其他人,簽發人一欄只有一個醒目的眼睛圖案,這意味著,這是‘眼’直接下發的指令,SNSO只是一個跑腿的,他沒有辦法,叫走了小王小李後自己一個人盯著那份逮捕令,遲遲迴不了神。

而此時,我和尹文博只能在這個鐵皮房內無所事事,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終於,門外的腳步聲讓我兩人精神瞬間緊繃,我和尹文博來到門旁,等待著門開的瞬間就把開門的人打昏找機會逃跑,尹文博和我手裡都拿著那個掉落的手銬,這東西是我們現在目前唯一的武器,門外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是鑰匙深入孔的響聲,氣氛越來越緊張,啪的一聲脆響,門開了,兩人合力舉起手銬像門外的人砸去,這是他們逃命的唯一機會。

沒有響聲,沒有任何聲音,兩人的雙手舉著的手銬在一名修女面前1公分左右停滯了,就彷彿時間停止了,修女低下頭的瞬間,我們才發現,那兩個手銬和自己本身彷彿固定在了那一瞬間,就像和這個空氣融為一體一樣,如同凍住了一樣,這讓我們內心產生了恐懼,深深的恐懼,低下頭走進房間的修女坐到了床上,一聲響指,尹文博和我才恢復了行動,但由於慣性,仍使我們兩個差點沒站穩。想逃,可是剛才的景象不是做夢,轉頭望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她是西方教堂裡面女人的穿著打扮,是名修女,20歲左右。沒等我開口,修女便說道:“是不是很驚訝剛才發生的事?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

“你是誰?我們在哪裡?為什麼囚禁我們?”這次是尹文博先開的口。

修女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擺出了懶散的樣子,淡淡的回道:“我叫弗瑞德·瑪莉,至於你們在哪裡這個我可不會說,還有,我們並沒有囚禁你們,只是請你到這裡做客。張組長,我們清楚你們組織調查的事務,也清楚你是什麼人,沒有任何人比我們更瞭解你,至於你這個男的,只是個倒黴蛋,清楚了嘛?還有,想逃是逃不了的,這個地方屬於低下十層,每一層都有守衛的,如果想逃你們也隨意,不過我奉勸大家都識趣點。剛才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遍!”說完又悠閒的將雙手放到了床上,抬著頭,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眼前兩人。

“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會那樣?你既然清楚就不怕NSA找上門來嘛?”這次是我開的口,我很想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有剛才發生的種種。這種事件比我在調查的任何事件都詭異。

“哦,剛才啊,剛才只是正當防衛啊,哦你說異能啊?在這個地方住的人都有這種,不一樣,很隨機,小弟弟,你新來的我就後面慢慢給你介紹,至於這個男的,得清除一下,他不在此次任務當中。”瑪莉依舊自顧自的玩著。

“清除?什麼意思?你是打算殺人滅口嘛?你說話啊。”尹文博聽到面前的修女說的話後,他整個人都貼到了牆邊,雙腳顫抖著支撐著他的身體,手在發抖,他不想死,正如瑪莉說的,他就是個倒黴蛋,這一切他都是被迫的,可是他沒辦法,尹文博只能把這種恐怖轉變到了眼前的張啟身上,他恨自己為什麼要幫他這個忙,尹文博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這不是他的錯,他是被迫的,為什麼只有他要被清除。

瑪莉不說話,我也著急,我真的很著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開始找的尹文博幫忙,還把他牽連到這件事情裡面來,我想救他,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能力讓我無從下手,這是超出人類理解的攻擊手段,而且,如果瑪莉說的是真的話,這裡像這樣的人就不止她一個,我不知到拿什麼才能救,等等,做客?我急忙問到瑪莉:“你說我是來做客的,你們能不能不要殺他?他跟我都一樣,我們保證不會洩露這邊任何一件事。”

“不!行!哦!”瑪莉豎起食指搖了搖,不慌不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