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氣呼呼的在心底大罵不止。

亂罵了一通,又警惕起了村裡別的所有女人。

“陽陽,你幫嬸子看一下西瓜地,嬸子回家換衣服了再來,你把這衣服再給人家還回去。”

花兒嬸換好了裙子,腰肢雖然有點緊,但勉強能穿進去。

她又急著去廁所,招呼了一聲,腳步極快的走向大田埂。

趙陽看著花兒嬸拐過了一排白楊樹苗地,看不到人影了,轉頭對棚子後面說:“還不快進來吃口西瓜,要是曬壞了,我小侄女吃啥?”

潘玉正想著溜走,聽到趙陽的話,嚇得一屁股坐西瓜地裡。

手按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感覺像是蛇。

啊!

一身驚呼。

趙陽繞到瓜棚後。

潘玉白淨的瓜子臉和天鵝頸,曬得有些發紅,少量的頭髮沾著汗水,貼在臉上。老式白襯衣高聳,舊牛仔褲緊繃,大熱天的穿著一個深水鞋,也不怕熱。

就是下地幹活的打扮,土裡土氣的,因為人生的好看,別有一番滋味。

人翻坐在地,膝蓋對著瓜棚的油布大張,雙手向後按著一條稻草繩。

餘光想往手那邊瞥,卻又不敢。

戰戰兢兢的側臉,特別有趣。

趙陽一拍腦門,“是稻草繩。”

“喔!”潘玉聽說是稻草繩,飛快的爬起來,心有餘悸的拍著心口,“我小時候被蛇咬過,嚇死我了。”

“趕緊的,來吃口西瓜。”

趙陽回瓜棚切了一掰西瓜。

潘玉跟著走進來,拍打了幾下衣服,趙陽西瓜遞過去的時候,潘玉兩腳緊繃,像個小學生站在那接住了西瓜,“謝謝!”

趙陽不經意的一眼過去,發現膝蓋並在一起,綁腿牛仔褲之間,一點縫隙也沒有,亭亭玉立的模樣,壓根不想生過孩子,“你咋來了?”

“我們家西瓜種的有點多,熟的太快,再集市上賣不過來,就想問問花兒嬸批發價多少?”潘玉抱著西瓜,小口慢慢吃著。

不時拿胳膊肘,擦一把臉上的汗。

趙陽過去洗了兩把毛巾,遞過去說:“花兒嬸洗臉的,你擦一下。”

“啊……謝謝。”潘玉從沒享受過趙飛這樣的體貼,趙陽的舉動讓她愣了一下,心慌的放下西瓜,接過毛巾,側過去緩緩擦拭起了臉上的汗。

趙陽說:“村裡每年都分西瓜,這些小東西的採購,都歸馮會計處理。等下午,我找她問問,估計價格要比賣批發高。”

“啊?”潘玉一愣,偏臉過來看著趙陽,“你不是跟他家鬧掰了嗎?”

“中午王虎親我吃了一頓飯,算是和好了。”趙陽隨口一說。

哪個女人不喜歡有本事的男人?潘玉情不自禁的想到,要是趙飛是趙陽就好了。

這個想法嚇了她一大跳,趕緊去放毛巾,“那……那有勞叔叔了。”

“一家人客氣什麼。”趙陽吃完了手裡的瓜,拿著瓜皮問:“你說我能不能砸中大田埂上那棵樹?”

將近一百米的距離,潘玉說:“不能。”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趙陽說:“打個賭怎麼樣?我要是扔過去了,你給我洗一個月臭襪子和衣服。”

“賭就賭!”潘玉心驚肉跳的小下巴一仰,“你要是輸了,我腰疼的時候,給我治腰。”

“看好了。”